是因它们缺乏灵智,无法应对战阵变幻,功能终究过于单一,终究只能做些看院洒扫的杂事。
思及此处,阳势不由摇头轻笑。也唯有大符这般底蕴深厚的国度,才舍得将珍贵的灵晶耗费在这等“闲适之用”上。
待傀儡收拾妥当,便静立一旁,头顶灵晶光华渐隐,复归沉寂,恍若一件寻常摆设。阳势望着那黯淡的灵晶,心头莫名又泛起一丝肉痛——如此稀贵的修炼资源,竟被拿来驱使傀儡做些无关紧要的杂役,果真只有大符贵族才做得出手笔。
阳势不再多想,目光落在那张散发着微弱灵元的白玉大床上。他迫不及待地躺了上去,调息养神,顺手将睚眦长枪置于身侧。
危机暂解,身心俱疲的他几乎瞬间陷入沉睡。
梦中,他感到一种无比熟悉、几乎如影随形的痛楚正悄然远去。那痛楚虽苦,却仿佛已成为他的一部分,此刻抽离,竟令他生出万分不舍。阳势在梦中痛哭流涕,徒劳地挽留着那即将消散的感觉——他说不清那是什么,只知某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东西正彻底消失。
强烈的失落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睡梦中他哭得不能自已,竟硬生生将他从睡梦中逼醒。就在哭嚎着、睁眼的刹那,他浑身一颤,如惊弓之鸟般猛地弹起!
“砰!”
一声闷响,他的额头狠狠撞上了近在咫尺的木制傀儡——那傀儡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凑到了他脸前,此刻被撞得向后翻倒在地上。
阳势惊骇地盯着地上动弹不得的傀儡,后背一阵发凉。它怎么会自己跑到床前来?难道刚才是在吸食他的精气?一阵后怕涌上心头,他慌忙抓起睚眦长枪,警惕地走近,用枪尖戳了戳傀儡。对方毫无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