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蜥蜴人浑身一僵,便如死物般被他拎起,悄无声息地拖至墙角。窝里几只幼蜥仍在窸窸窣窣啃咬着沙蝎头颅,对这边的动静浑然不觉。
阳势将下半身已瘫软的蜥蜴人抵墙放下,抽出一柄短匕,刀尖朝上,稳稳卡入其口中。蜥蜴人双目圆瞪,泪腺失控,惊恐地注视着眼前这尊“臂臑猿人”——匕首的冷锋正轻轻抵住它口腔上颚,稍一用力便能刺入脑髓。使它不能发出任何呼声叫喊。下身麻痹的绝望与口中锐利的刺痛交织,使它不敢有分毫动弹。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阳势声音压得极低,“沙蝎族献上的那个神通强者,你,吃过没有?”
蜥蜴人口腔抵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只能泪眼婆娑的快速轻轻摇头。
“你们族首,吃过吗?”
依旧立马摇头。
“那人现在在哪?”
“消、消息走漏……”蜥蜴人口齿含糊,涎水混着血丝从嘴角淌下,“被驴族人强要了去……说用一凛冬的内脏下水交换……”语气里夹杂着不甘与愤懑。
驴族人……
这些刽子手的触角,竟已伸到这般偏远之地。阳势心头一凛。莫非库房已被他们当作货品,运往附阳贩卖?此处已近大符边境,驴族竟能将血肉勾当铺展得如此猖獗,俨然成网。
“驴族人的下一站,在哪儿落脚?”
“外劳城……往西一百里……有、有他们的商行……”蜥蜴人口腔抵着锋利匕首,齿间溢血滑落,含糊不清地吐露。
月黑风高,荒漠的法则从无仁慈可言。尽管蜥蜴人已尽数招供,但他不能留下任何一丝的行踪线索。所以阳势依旧一记通玄劲击碎了它的脑组织,将蜥蜴人与沙蝎一同剁碎,扔进了那群窸窣作响的幼崽窝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