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实验室只剩下陈风一人,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脸上,与掌心的紫霞印记交相辉映。他正整理着白天被内力扰乱的实验数据,忽然间,屏幕上的字符开始扭曲、重叠,像是被无形的手揉成一团,随后竟渗出淡淡的金芒,在漆黑的桌面上显影出与明朝玄铁密卷相似的纹路——那是系统界面的雏形,此刻正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方式缓缓展开。
「这是...」陈风指尖悬在键盘上方,不敢触碰。那些金纹如同活物般游走,逐渐凝聚成几个模糊的篆字:「时漏、轨偏、源浊」。他心头一震,这六个字与在明朝血河砂古战场见到的碑文残字如出一辙,只是当时被黑暗能量污染,未能看清全貌。
陈风深吸一口气,紫霞内劲缓缓注入指尖,轻触桌面的金纹。刹那间,整个实验室的金属器械都发出嗡鸣,显微镜的镜筒自动伸缩,试管架上的玻璃器皿按八卦方位旋转,连墙上的石英钟都开始逆时针走动。金纹被内劲激活,显影出更清晰的图案:一条奔流的长河被一块巨石挡住,河水漫过堤岸,淹没了下游的村庄,而那块巨石上,竟刻着他在明朝使用过的「太极封邪印」。
「难道是我改变明朝历史的行为...」他喃喃自语,忽然想起离开前黑煞的话:「时空如河,改道则溢。」金纹似乎感应到他的思绪,河水图案突然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每个光点里都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有的穿着明朝铠甲,有的穿着现代工装,他们的动作竟完全同步,像是在演练同一套拳法。
窗外传来野猫的尖叫,陈风转头时,正看见一只黑猫的影子被路灯拉长,投射在墙上竟变成了血河砂傀儡的形状。他猛地回头,桌面的金纹已消失无踪,只剩下几处淡淡的焦痕,像是被内力灼烧过。
陈风从抽屉里取出黑煞送的玄铁古剑,剑鞘上的铁砂掌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当剑身抽出的刹那,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唯有剑尖萦绕着一缕紫霞,在黑暗中划出弧线时,空中竟浮现出明朝应天府的街景:空闻大师在少林藏经阁抄写经文,张道长在武当金顶推演星象,五毒教少教主在苗疆万蛊窟培育新蛊...
「这是...」陈风握紧剑柄,剑尖的紫霞突然暴涨,街景中混入了现代的画面:藏经阁的经文变成了图书馆的古籍,金顶的星象图变成了天文台的望远镜,万蛊窟的蛊虫变成了实验室的微生物培养皿。两种画面重叠之处,都显露出相同的太极纹路。
剑身上的铁砂纹突然发烫,陈风的手指被烫得一缩,古剑「呛啷」落地。灯光应声亮起,剑身上的紫霞褪去,只留下一行新浮现的刻字:「源同则动,轨异则乱」。他拾起剑,发现刻字的深度竟与在明朝时用紫霞神罡斩出的剑痕完全一致,仿佛是同一人在不同时空刻下的。
当晚,陈风做了个奇怪的梦。他站在极北冰海的时空裂隙前,一边是明朝的万邦联军,一边是现代的车水马龙,两道世界的边缘正在逐渐融合:黑煞的铁砂掌拍碎了汽车的挡风玻璃,空闻大师的金刚杖撞上了高压电塔,五毒教的蛊虫钻进了下水道...
「快阻止它!」梦里的系统提示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陈风试图打出「紫霞封邪印」,却发现自己的内力在现代世界异常滞涩,掌印落在融合处,竟被反弹回来,震得他气血翻涌。裂隙中涌出的不再是血河砂,而是无数扭曲的时空碎片,有的是明朝的箭簇,有的是现代的子弹,在空中碰撞炸裂。
他惊醒时,冷汗已浸透睡衣,胸口的太极金印烫得惊人。窗外的夜空格外明亮,几颗流星划过天际,轨迹竟与梦里时空裂隙的边缘完全重合。陈风起身走到窗边,紫霞内劲运转时,他能清晰地听到远处变电站发出的嗡鸣,那频率与血河砂邪力波动极为相似。
第二天上班,陈风发现地铁站的自动扶梯突然逆行,乘客们惊呼着抓住扶手,他却看见梯级边缘凝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像是极北冰海的寒气。当他运转内劲踏上去时,扶梯竟自行恢复正常,白霜在接触到他鞋底的瞬间便消融了。
公司楼下的保安拦住他:「小伙子,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