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反而是隋烬酷爱品茗,她虽说一窍不通,但也乐意陪着他,无非就是糟蹋好茶罢了。
浅尝一口,容醒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开口道,“止戈之后,总算是有这般闲情雅致,煮茶踏青了,只望岁岁年年君作陪。”
听见这话,隋烬的眸光明亮了几分,望着容醒的神情更是深情款款,宛如一汪深水似要漫出来一般。
似乎只有这一刻,隋烬才能够感觉到容醒的心中有那么些许自己的一席之地。
见她放下了手中的白玉茶盏,隋烬掩饰心中那万马奔腾喜悦,急忙伸手将女子的小手轻轻的握在手中,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之物。
面对隋烬突如其来的深情,容醒柳眉一皱,等著的对方的下文。
于是乎,他那温润的声线很快便响起了。
“此生固短,无你何欢?我现下只想以你之名,冠我之姓。”
容醒不语,可是内心却是百感交集的。
不见容醒说话,隋烬便觉得她不高兴了,一脸关切的望着她。
“怎么了?”
容醒只是摇了摇头,伸手将自己的手从隋烬手中抽出来。
“没怎么,只是兄长已过而立之年,却至今未娶,而我才刚过及笄之年,还在留在侯府多陪哥哥几年,忧心我出嫁之后独留哥哥一人在侯府,他会孤单。.k·a¨n¢s·h¨u_j*u+n/.*n+e?t\”
一听这话,隋烬就好像是炸了毛的猫儿,俊眉皱起,“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你真的爱我吗?”
隋烬眸光暗沉,缓缓低头,可是,他也等了她很多年啊!从小到大都在等,好不容易等到她及笄了,他自己也及冠了,圣旨也下了,她现下为何要开始推脱。
难道一开始先来招惹自己的不是她吗?
明明方才她还在说著“只望岁岁年年君作陪”这样的话,怎么一下子便又变了呢?
隋烬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面前的姑娘了。
容醒柳眉微皱,穿越在此,她亦是身不由己,不然谁愿意做个感情骗子呢?
“我……”
她支支吾吾半天,想要说的谎话就准备张口就来,可是却在此刻看见隋烬抬手制止,示意她闭言。
此刻,对岸便的冯勤似乎有事禀报,等候多时了。
“殿下,圣上宣您进宫议事。此刻与镇北侯已然在殿内候着了。”
容醒眼中精光一闪,已经大致猜到了老皇帝让隋烬进宫的意图。
船只靠岸,隋烬一副要与容醒冷战的模样,吩咐冯勤护送容醒回去,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殿下,属下接到国师密报,便火速赶来,不想还是叫殿下受委屈了。
屋内仍旧漆黑一片,可即便如此,听着对方说话的音色,嬴琅自然也是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方才见殿下正在调息,殿下莫不是受伤吗?”巴伍柒面露担忧之意,偷偷的抬头打量自家殿下的面色。
只见他再一次轻阖双眼,不甚在意。
“那些小喽喽还不足以伤到我,那些刺客不是六皇兄派的,便是父皇派来的。眼下还不是回北珩的时候,如若轻举妄动,只担心母亲会有性命之忧。”
嬴琅一句话便险些将那前来营救他的巴伍柒给劝退了。
他的面上渐渐的附上了痛苦面具来,“可是殿下在此也并非安全呐。”
殿 体上的秘密目前知情之人唯有殿下自己,他巴伍柒以及殿下是师父北珩国师知道,如若自家殿下一直呆在这镇北侯府的话,只怕会被容醉察觉,毕竟此人也非等闲之辈。
巴伍柒所忧心之事嬴琅倒是不愁船到桥头自然直。
“属下觉得,那容醉之妹似乎对您关照颇多,或许可以好生利用一番呢?”
嬴琅拧眉,说起容醒,他的脑海之中便满是方才她靠在床榻边睡着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