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便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镇北侯府。
“我今日身体不适,便不请进去坐坐了,殿下这些日子代陛下监国也是劳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
隋烬应了一声,便站在那镇北侯府的门口目送著容醒进去。
直到不见了容醒的身影,他这才对着身边的冯勤开口询问,“女子月事来了,腹痛难忍该如何?”
冯勤汗颜,他又不是女子,他哪能知道啊?
“殿下要不回东宫问问秦嬷嬷?”
隋烬觉得很有道理。
容醒刚一进屋,正准备与霖乐更换衣着,那屋外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小姐,太师府派人传口信来,说是云公子邀您一同去逛花灯,他在入云台等您。”
听见这话,容醒一脸茫然,这云上祁最近怎么这般心魂不散呢?搞什么?
“不必理会他!”
她可是半点都不想与云上祁那种无耻之徒扯上什么关系的。
说完这话,那屋内的丫环便再次开口了,“传口信那人说,云公子说您有东西落在他那了,若是您不去的话,他便只好将那小玩意儿丢了。”
容醒气急,一时间当真是无话可说了。一想到自己丢失在他那边的是隋烬送与自己的玉连环,容醒便是一个头两个大。
“去告诉你传话的,本小姐身体不适,怕是不能遂了他的愿了,明 小姐亲自登门拜访,让他见谅。”
听见这话,那屋外的丫环当即便愣住了,自家小姐虽说看着清冷,但待人宽和,自打几年前自家小姐与云公子那件事情发酵之后,她对云公子可是从来没个好脸色的,大家更是不敢在她的提起云上祁这个人。
可是今日,自家小姐对云公子竟是那般的态度,看样子他们是已经渐忘了当年的事情了。
“是。”
丫环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小姐,您明日真的要去太师府找那个云上祁吗?别说那云上祁对您怀着坏心思,就是当年您害得云上祁被陛下削去世子的头衔,长公主也因为此事至今都不曾给过您几分好脸色,您若是去了太师府,可不得被扫地出门?”
容醒倒也清楚,但是若是在太师府,云上祁便不敢造次,毕竟老太师德高望重,是个明事理的。
“不必担心。”容醒说罢,穿上了霖乐的衣裳,“我先走了,你便呆在此处。”
霖乐回给容醒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便看见她低着头离开了屋子。
……
“怎么还没来?你确定将话带到了?”
那站在嬴琅身边的巴伍柒脑后划过一条黑线,他一天到晚尽忙着给自家殿下和容醒传话,他容易吗他?
“属下确定,确实把话带到了。”说著,他垂头道,“不过殿下,容姑娘她不来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今日是乞巧节,她去给自己的未婚夫也是很正常的。”
一听这话,嬴琅便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一脸落寞的坐在那位置上,挥了挥手示意巴伍柒退下。
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容醒迟早是要嫁给隋烬的,且不说自己要权没权,要势没势,即便自己什么都有,像他这样身在地狱里的人,本就会污浊不堪的,又怎么会配得上她?
更何况她起初接近自己,似乎也是觉得看着那呆子可怜,出于怜悯之心才对自己好的。
如若她知道自己的身上除去那呆子还有一个如同自己这般邪恶之人的存在,她会不会被吓跑了?
衔华殿内漆黑一片,房门紧闭。夜色更是越来越黑。
嬴琅就那么静静的站在窗前,望着星空中的那轮明月,心下百转千回。
或许自己本就不该与那个容醒多加接触的。
可是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此时此刻或许在与隋烬欢声笑语,他的心里头便好似有几千只蚂蚁在啃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