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留下南岐保护嬴琅,顺便暗中调查一下先前百里漾在南岐的事情。”
“是。”
“听说诸葛爻这些日子有在南岐附近出没,若有机会,与他接触接触。”
“是。”
范不著应了一声,很快的便消失在了裴夏的跟前。
……
翌日清早,霖乐见自家小姐迟迟不曾醒来,便想着推门进屋瞧瞧。
一进屋,便只看见一个小丫环睡在屋内的小榻上,霖乐皱了皱眉,倒是不曾想过现下守夜的丫环怎么这么不守规矩,竟直接睡到屋里来了。
但自家小姐睡到现在都还未醒来,霖乐还是因着过于担心自家小姐,直接举步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只看见床榻上的女子紧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床榻上,面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霖乐不太放心的伸手探了探容醒的额头,却觉得容醒的额头烫得下人。
“小姐,醒醒!”
霖乐轻唤几声,却不见容醒醒来,一下子便慌了神,匆匆的跑出了屋子,去给容醒请大夫。
容醒只觉得浑身疼痛,密密麻麻的汗珠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之中渗透出来,难以忍受的炎热致使她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那忽冷忽热的感觉,让容醒猛然惊醒,迷茫的眼神扫着眼前的场景。+求/书-帮^ .哽!芯.最*筷~
“小姐,您总算是醒了。”霖乐心中大喜,将容醒从床榻上扶了起来,“小姐昨夜着凉了,今早发了高烧,怎么叫也叫不醒。”
容醒闻言,伸手将自己额间的汗水拂去。
昨夜去找嬴琅的时候不小心淋了雨,回来之后又匆匆 休息,不曾打理那湿漉漉的头发,所以今日便发烧了。
她那泛白的唇瓣一张一合,略带沙哑的嗓音也紧跟着响起,“几时了?”
“已经过了午时了,此事还不曾告诉侯爷呢。”
容醒微微点头,“发烧而已,无需告诉哥哥,只是需派人走一趟,告诉隋烬,我今日怕是没办法去东宫侍书了。”
霖乐嘴角一抽,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家小姐的面上闪过了一抹因祸得福的笑意来。
当真是不难看出自己小姐是真的不想去东宫。
“哦,知道了。”霖乐应了一声,便吩咐府上的下去前去东宫通传了。
……
隋烬此刻正巧刚下早朝回到东宫,直接便与镇北侯府的丫环打了一个照面。
“太子殿下,我家小姐昨夜发了高烧,今早醒来依旧高烧不退,小姐说,今日怕是没办法前来东宫侍书了,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听见下人的话,隋烬面露担忧之色,“让小醒好生养病,孤得空便去看望她。”
嬴琅低头望着容醒手中的银针,不明所意。
“这几枚银针你收好了,银针上我涂了药,只要沾上了一点,便会昏迷三个时辰,你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这玩意儿,他觉得自己是用不上的,但是给那呆子用,便是刚刚好的。
“多谢。”
他伸手接过,容醒的声线却忽的响起了。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说罢,容醒便举步离开了。
而这句话落在嬴琅的心里,不禁让他多想。
他们之间,如今是何关系呢?为何无需言谢?
正寻思著,嬴琅便猛然想起了巴伍柒这个没用的家伙,这家伙此刻还四仰八叉的倒在院外呢!
……
千里之外,北珩国师府内。
锋利的刀刃划过空气,将那睡在床榻上的男子惊醒。
裴夏猛然睁眼,可是,那一把噬月弯刀却已经先一步刺进了他的胸口,顿时一片鲜红染红了他的里衣。
虽是生死关头,可裴夏的面上却毫无惧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