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而听见这话,裴夏的面上也没有多大的惊讶,因为他知道,宋舒来行事不够果断,总有一天是会被嬴琅发现的。
“国师大人于我虽有养育之恩,可说到底我能够有今日到底拜谁所赐?”
此话一出,裴夏那拿着筷子的右手一顿,依旧不曾开口说话。
只是看见他的反应,此刻嬴琅也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站起身来,对着裴夏施了一礼,道,“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但容醒的事情,还望国师就此收手。”
说完这话,嬴琅这才当即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个洒脱的背影。
望着他的背影,裴夏不禁长叹一声,自顾自的开口自嘲道。
“真不愧是菀菀的孩子,就连那留给我的背影也与你母亲当年留给我的背影一样的叫人揪心,嬴琅啊,你果然是一个养不熟的狼崽子啊!”
是了。
当年温菀在进宫的前一晚曾去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不论他是如何的挽留,却还是阻止不了温菀进宫的心思。
温菀留下的背影,可比嬴琅的要让他痛苦一百倍一千倍。
只是后来他才知道,温菀之所以进宫,正是受到了嬴樊的威胁,也正因为此故,裴夏这才出山入世,成为了北珩一人之下的国师。
这些年来,他所做的,无一不是在为温菀母子着想,可是今日换来的却是嬴琅的警告。*l_a~n!l^a?n,g?u*o`j′i^.?c~o-m+
正思考着,一个下人便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对着裴夏施了一礼之后,开口禀报道,“大人,圣上宣您进宫。”
裴夏皱眉,一时间还真的是有些猜不到嬴樊宣他进宫的用意在何处了,对着那下人点了点头,这才起身更衣去。
……
嬴琅很快的便七皇子府,正逢巴伍柒等候在容醒的屋外,他上前询问。
“醒醒还不曾睡醒?”
说罢,他便是打算进屋瞧瞧了,想着这么久没醒,该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
可是,还不曾走近,那房门便“咯吱——”一声打开了。
众人只看见容醒身着一袭月色海棠云锦齐胸襦裙,看上去清丽脱俗,姿态曼妙。
容醒还是有些不太习惯穿这齐胸襦裙的,但好像北珩的女子服饰皆是如此的穿着。
而她眼下更是梳着那交心髻,戴着那鎏金镶玉花树钗,眉心之间花著那精美的花钿。
容醒只觉得自己这样子乍一看上去,险些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唐朝。
寻思著这一切皆是诸葛爻塑造出来的,想来当时诸葛爻就那么写着,结果一不小心就把北珩的妆造照这唐朝时期那方面去写了。
而嬴琅与巴伍柒眼前一亮,先前在南岐的时候是没见过容醒穿齐胸襦裙的,只是没有想到她穿上竟也是如此让人眼前一亮。
翌日清早。
容醒从睡梦之中醒来,到底是因为前一天晚上睡得太舒服了,所以她一脸满足的伸了伸懒腰。
只是刚一睁眼,便觉得自己眼下的这间屋子好似并不是自己睡着之前的屋子了。
她一脸疑惑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很快的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个鲤鱼打挺便直接从床榻上坐起身来,而后翻身下床。
正准备离开屋子,或者是一探究竟之时,屋外便响起了一阵敲门之声来。
“姑娘,您醒了吗?”
只听见屋外之人的声线十分耳熟,叫容醒微微一愣,但很快的,屋外的敲门声便再一次响起了。
“姑娘,属下巴伍柒。”
容醒皱了皱眉,自己一开始不是在梨园吗?怎么现下巴伍柒会在自己的屋外呢?
怀揣著一种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容醒几个大步便举步朝着屋外走去。
“咯吱——”一声,房门一开,便看见那身着一袭黑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