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巴伍柒站在自己的跟前,他的身后跟着两三个丫环,丫环的手中拿着新衣裳以及一些珠钗首饰。
见到容醒,那几人便纷纷对着容醒行礼,就好似此时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正是他们七皇子府的女主人。
不过,也确实是这样的。
毕竟巴伍柒是嬴琅的人,他一向是只对着嬴琅自称属下的,今日竟对着容醒也这么自称了。
“这是七皇子府?我怎么会在这儿?”
她睡觉一向是不睡得很熟的,可是昨夜许是因为太累了,不知怎么的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巴伍柒一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殿下昨夜去将您带回来的,许是因为您睡眠质量好,所以没有被惊醒。”
不然怎么说说话是一门艺术呢?竟然能够把睡得像死猪一样说得这么动听。
容醒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一脸无奈的扶了扶额。
而巴伍柒便也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丫环将手中的衣裳与首饰送进屋里去。
“姑娘先更衣,属下在外面等候,有什么事情您再叫我。”
说罢,巴伍柒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却被容醒叫住了。
“嬴琅上哪儿去了?”
巴伍柒回头看向了容醒,见她神情严肃,寻思著容醒此刻与自家殿下应当算是一伙的了吧?
“殿下前往国师府拜访国师去了。”
容醒闻言,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身进屋更衣去了。
……
另一边,国师府内。
嬴琅与裴夏师徒二人相对而坐,品尝著那餐桌上的早茶。
“我记得你我师徒二人已然许久不曾这般好好的坐下来用过早膳了。”
嬴琅闻言,不曾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低头吃著自己盘中的早膳。
其实说是如若不是因为他有事情要找裴夏,他应当是不会主动来这儿的。
“琅儿,近来我听闻圣上有意让你上朝议事,此事你怎么说?”
语落,只看见嬴琅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膳食,面无表情的开口反驳,“此事国师不是在就替我做了打算了吗?既如此,为何还要询问我的意见?”
听见这话,裴夏只是长叹一声,不再开口说话。
只是,却看见嬴琅那双星眸之中满是不满,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那些刺客,是你让宋舒来派的吧?”
他知道,宋舒来虽说是帮着自己的,只是宋舒来的上头还有一个裴夏,宋舒来如若有胆量敢对容醒出手,必然便是收到了裴夏的吩咐。
昨天夜里,在梨园,如若不是因为嬴琤在的话,容醒只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这也是昨夜他没有直接与嬴琤动手的真正原因。
而听见这话,裴夏的面上也没有多大的惊讶,因为他知道,宋舒来行事不够果断,总有一天是会被嬴琅发现的。
“国师大人于我虽有养育之恩,可说到底我能够有今日到底拜谁所赐?”
此话一出,裴夏那拿着筷子的右手一顿,依旧不曾开口说话。
只是看见他的反应,此刻嬴琅也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站起身来,对着裴夏施了一礼,道,“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但容醒的事情,还望国师就此收手。”
说完这话,嬴琅这才当即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个洒脱的背影。
望着他的背影,裴夏不禁长叹一声,自顾自的开口自嘲道。
“真不愧是菀菀的孩子,就连那留给我的背影也与你母亲当年留给我的背影一样的叫人揪心,嬴琅啊,你果然是一个养不熟的狼崽子啊!”
是了。
当年温菀在进宫的前一晚曾去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不论他是如何的挽留,却还是阻止不了温菀进宫的心思。
温菀留下的背影,可比嬴琅的要让他痛苦一百倍一千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