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担忧,陆七的眼神则纯粹而坚定: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在。
陆羽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然。他不再犹豫,用银针狠狠刺向自己左手食指指尖!
一滴殷红的血珠,如同饱满的红宝石,瞬间在指尖凝聚,散发出淡淡的生命气息。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演武场落针可闻。千百道目光死死锁定在那滴即将决定命运的鲜血上。
陆羽抬起手,指尖对准了寒玉中心最光滑的区域。血珠,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滴落!
嗒。
一声轻微的、如同水滴落入深潭的声响,在寂静的演武场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那滴殷红的血珠,准确地落在了万载寒玉那氤氲着寒霜的乳白色表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没有预想中的金光、碧芒、赤霞…什么都没有发生!
万载寒玉依旧散发着亘古不变的寒气,表面那滴鲜红的血珠,像是落在最普通的石头上,没有丝毫被吸收、被激发的迹象,甚至没有在极寒下凝结!它就那样突兀地、静止地躺在寒玉表面,红得刺眼。
“怎…怎么回事?”
“没反应?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可能吧?就算是再差,也该有点微光啊…”
“难道…真的是…”
台下开始响起无法抑制的低语,声音里充满了惊愕、疑惑,随即迅速被一种看笑话般的嘲弄所取代。许多原本就对陆羽失去父母庇护后处境幸灾乐祸的旁系子弟,脸上已经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讥讽笑容。
陆正宏的眉头狠狠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他沉声喝道:“肃静!”声音如雷,瞬间压下了议论。他上前一步,再次看向寒玉,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将其洞穿。“再试一次!”
陆羽的心,在血液滴落无声的那一刻,就已经沉入了冰冷的谷底。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攫住了他。他记得爹娘曾经无比骄傲地谈论过他的天赋,说他是陆家未来的希望…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爹娘的牺牲,换来的只是这样一个结果?
听到大长老的喝令,他咬着牙,再次拿起银针,用力刺向指尖。这一次,他甚至刺得更深,更多的鲜血涌出,滴落在寒玉之上。
两滴、三滴…鲜血接连落下,汇聚成一小滩刺目的红色。
然而,万载寒玉,依旧如故!
冰冷,死寂,毫无反应!甚至那滩鲜血下的寒玉表面,连一丝涟漪般的波动都未曾出现,仿佛那不是能甄别灵脉的奇珍,而只是一块顽石!
“哈哈哈!真的没反应!一点光都没有!”
“废脉!是废脉!陆家嫡系竟然出了个废脉!”
“啧啧,真是天大的笑话!家主夫妇…呵呵,就为了这么个废物?”
“陆家的脸面都要被他丢尽了!”
“废物!废物!”
这一次,台下的嘲讽声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遏制。′1+4?k,a^n?s?h*u/._c!o~m?鄙夷、不屑、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目光如同无数冰冷的箭矢,将高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射得千疮百孔。那些平日里对他恭敬有加的同辈,此刻脸上也写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陆羽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巨大的羞辱和如潮水般涌来的绝望。小脸血色尽褪,嘴唇被咬得发白,一丝腥甜在口中弥漫开来。他死死地盯着那滩鲜红与冰冷的乳白形成的刺目对比,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
“不…不可能…”他下意识地低声呢喃,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无法置信的颤抖。爹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封印了那尊鼎…他怎么可能是个无法修炼的废物?这其中一定有哪里不对!
就在这巨大的羞辱感和绝望几乎要将陆羽淹没的瞬间,异变突生!
一直毫无反应的万载寒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