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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北漠去的路比西岭难走,合族纹刚爬到戈壁边缘就慢了下来,沙粒里的蚀气让银线发灰。
月芽的骨哨吹得勤,哨音裹着合族纹往沙里钻,每吹一声,就有串银点在沙下亮起来,像在铺路。“是守矿人埋的‘引骨沙’!”她踩着银点往前走,“他们早把路修好了!”
沈禾的传骨纹金边在沙地里特别亮,骨语石的小白花对着西北方颤,花心的“听”字闪红光。
他突然停住,气线往沙下探,摸到块半埋的黑骨,骨上的合族纹已被蚀得只剩浅痕,却在传骨纹的气里微微动:“是北漠守矿人的骨殖,他在说‘蚀骨族的骨笛’——他们用骨笛吹破骨音,矿骨就是被那笛声震碎的。”
阿树往沙里撒月见草籽,草籽刚发芽就被沙里的蚀气缠上,叶尖发黑。
苏晚的血符红绫突然从他袖中滑出,缠上草茎,红绫上的纹气竟顺着草根往地底钻,在沙下织成张红网:“是‘蚀骨涎’,比引骨瘴烈十倍,能直接蚀活人的骨殖。”
红网突然收紧,沙里传来“滋滋”响,钻出几条手指长的黑虫,虫身是细小的骨片拼的,“是蚀骨族养的‘碎骨虫’,专啃合族纹的气。”
月芽的骨哨猛地拔高,哨音里掺了传骨纹的气,碎骨虫顿时僵住,像被冻住的黑针。
“我的哨音能裹住合族纹的气,”她往虫堆里扔了块备用骨殖,骨殖上的护骨纹突然炸开,碎骨虫瞬间化成灰,“苏晚姐说过,护骨纹遇邪则爆,原来不是吹牛!”
往前走了约摸半日,戈壁尽头出现个巨大的深坑,坑壁上嵌满碎骨片,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坑底传来断断续续的笛声,尖细刺耳,听着让人骨头缝发麻——合族纹的银线到了坑边就往里缩,像怕被笛声咬到。
“破骨音!”沈禾按住发颤的骨语石,小白花的花瓣开始卷边,“古月骨的气在跟笛声撞,我听见了蚀骨族的骨笛是用十二处矿骨的残片拼的!”
坑底的笛声突然变急,坑壁的碎骨片竟簌簌往下掉,汇成股骨流往坑中心涌。
月芽的骨哨对着坑底吹,哨音与笛声撞在一起,发出“铮”的脆响,像两块骨片相击。
她突然眼睛一亮:“笛声里有矿骨的哭腔!它们不想帮蚀骨族!”
沈禾将聚骨纹骨牌往坑边一插,金纹顺着牌面往坑底铺,像道金色的梯子。
“引古月骨的气下去!”他气线缠上骨语石,小白花突然飞起来,在坑上空炸开,化作无数银点,每个银点里都有幅小图——是十二处矿骨的模样,有西岭的山形,有北漠的坑状,还有从未见过的河谷、石林,“是骨源图的全貌!”
银点落进骨流里,碎骨片突然不再往中心涌,反而顺着聚骨纹往坑壁爬,在壁上拼出幅巨大的纹图——比镇矿纹多了十二道分支,每道分支都连着处矿骨的位置,正是骨源图的纹路。
“是‘全骨纹’!”石老头说过的名字从沈禾心底冒出来,“三百年前守矿人说的‘骨源相连’,就是要拼出这纹!”他让月芽吹起最悠长的哨音,哨音裹着全骨纹的气往坑底钻,“让矿骨的声盖过破骨音!”
坑底的笛声突然乱了,像被什么东西呛住。沈禾顺着聚骨纹往下走,看见个穿黑斗篷的人影,手里握着支骨笛,笛身上的碎骨片正在发抖,上面的蚀纹正被全骨纹的光逼得褪色。
那人影转过脸,脸上没有合族纹,只有层细密的骨鳞,看见沈禾手里的接骨令牌,突然尖声笑:“三百年了,终于等来带同源纹的人……”
骨语石突然撞向骨笛,小白花的残瓣贴在笛身,碎骨片上竟显出守矿人的字迹:“蚀骨族本是守骨人后裔,因贪矿骨之气自毁合族纹,终成异类。”
“我们曾是一家。”沈禾的传骨纹金边触到骨笛,笛身突然裂开,碎骨片纷纷飞向坑壁的全骨纹,“古月骨的气能重铸你们的合族纹,只要你们肯停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