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时,孩子们在花根织成的网里睡着了,脸上都带着笑意。
沈砚坐在重修的铸剑炉旁,看着苏晚在骨札上新刻的纹路——那是朵缠着蚀骨纹的月骨花,花茎上写着“新痕”二字。
“明日去趟新月坛吧。”苏晚放下骨针,炉里的月骨花干枝噼啪作响,“守月人说那里的蚀骨阵是用当年补月时的残骨搭的,我们去给它换个芯。”
沈砚望着炉边新埋的花籽,已经冒出了芽,芽尖顶着点玉色的光。
他想起回程时看到的那些新绿,忽然明白,月归之境从不是终点,是无数人带着接骨的痕,继续往前走的路。
就像此刻炉里的火,暖得能融开所有旧冰,而炉边的花,正顺着新的骨脉,往更远的地方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