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天地间最坚韧的骨脉,永远在时光里生长,永远在星轨上绵延。
暮色渐浓时,骨札的最后一页自动合拢。封皮上的“星轨递承”四个字旁,那朵小小的月骨花已经完全绽放,花心里的“承”字正泛着温润的光,与天边新月的光晕融为一体。
“该给这卷骨札收个尾了。”苏晚用骨针在封皮内侧刻下行小字,“骨有尽,脉无穷,一花承万念,星轨自长明。”
沈砚望着讲台上散落的骨牌、贝壳和花藤,突然笑起来。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就像月骨花总会在春天绽放,接骨人的故事,也会在一代又一代的骨札里,在孩子们的笑声里,在七海九州的风里,永远流传下去——因为真正的传承,从不需要刻意铭记,它早已像月骨花的根,深深扎进了天地的骨脉里,扎进了每个期待温暖的裂痕里,扎进了所有关于新生的念想里。
夜色降临时,接骨坊的灯依次亮起。骨札被妥帖地收在讲台的木盒里,与“骨引”并排躺着,花藤从盒缝里钻出来,顺着讲台往地上爬。
在月光里织成条细细的银带,往巷外延伸,往苍梧郡外延伸,往所有有月轨经过的地方延伸——那里,新的故事正在开始,就像从未结束过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