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
炉底的鼓声还在响,只是没了之前的尖锐,又变回了沉闷的“咚咚”声,像是在指引方向。
沈砚顺着鼓声往前走,心骨的暖意越来越明显,护骨符也烫得厉害,指向碎月炉的方向。
“前面就是碎月炉了。”苏晚指着前方,碎月炉的影子越来越近,炉身上的月形印记也越来越清晰,印记里的黑丝在往下流,滴在炉底的囚室上,囚室的门是用白骨做的,上面刻着蚀骨教的标记。
突然,囚室里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守月人的呐喊:“接骨人!快!月要落了!”
沈砚抬头,天边的残月已经只剩小半轮,光越来越暗,像随时会被黑暗吞没。
他握紧断月棱,看向苏晚和孟铁衣,眼神坚定。
“该去接第一痕了。”
苏晚点头,脉图在她手中展开,金线指向炉心;孟铁衣扛起骨刃,玉光暴涨,照亮了前方的路。
三人迎着碎月炉的红光,朝着炉心的方向走去,脚步声在空荡的城里回响,与炉底的鼓声交织在一起,像在奏响一首接骨的序曲。
而炉心深处,那道“月碎第一痕”正泛着淡青的光,等着他们用血肉为钉,用魂为线,接回那道属于天地的裂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