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渊的黑气在月髓之力的冲刷下渐次消散,月光如瀑倾泻,将灰黑色的山谷染成银白。!晓?税/宅~ *追-醉_新+漳¢结^
月骨悬浮于半空,青金色光芒愈发炽盛,如同一枚指路星盏,朝着山谷最深处的阴影飞去。
那里是一片低洼的盆地,地面铺着层层叠叠的白骨,中央矗立着一座由整块黑石雕琢而成的宫殿,殿檐挂满风干的骨殖,门楣上刻着扭曲的“骨魂殿”三字,透着令人心悸的死寂。
“那便是蚀骨尊的老巢。”守月人望着黑石宫殿,声音凝重,“殿内应该布满了邪祟符文,还有他炼制的骨魂法器,大家务必凝神戒备。”
沈砚掌心的月骨微微震颤,传递来清晰的共鸣——骨魂殿深处,不仅有浓郁的邪祟之力,更藏着一缕与月核同源的微弱气息,似乎是蚀骨尊尚未完全炼化的最后一块月核碎片。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月髓之力流转,之前净化蚀骨母核的疲惫已消散大半:“蚀骨教作恶多端,今日便在此终结一切。”
苏晚指尖相月丝悄然展开,银色丝线如蛛网般蔓延,探查着宫殿周围的动静:“殿外没有暗哨,看来蚀骨尊已知晓大阵被破,在殿内严阵以待。”
她转头看向众人,“相月丝感知到殿内有强烈的能量波动,除了蚀骨尊,还有不少被操控的骨魂,战力不容小觑。”
孟铁衣扛着骨刃,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金芒在骨刃表面流转:“管他什么骨魂邪祟,今日我这把骨刃,正好斩个痛快!”
阿石攥紧短骨刀,紧紧跟在身后,虽然脸上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眼神却愈发坚定——经历了骨窟之战与阵眼破局,他早已不是那个只会跟在身后的小跟班。
众人踏着白骨铺就的路径,缓缓靠近骨魂殿。
殿门紧闭,黑石表面刻满了暗红色的蚀骨符文,符文流转间,隐约有亡魂的哭嚎声从殿内传出。
沈砚抬手,月骨化作一道青金色流光,轻轻撞击在殿门上。
“轰隆”一声巨响,殿门应声而开,一股夹杂着血腥与腐臭的黑气扑面而来,却在触及月骨光芒的瞬间,如冰雪遇阳般消融。
殿内漆黑一片,唯有墙壁上镶嵌的幽绿骨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满地的符文阵列。
大殿中央,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老者端坐于白骨王座之上,长发及腰,面色苍白如纸,双眼却透着猩红的光芒,正是蚀骨教教主——蚀骨尊。
他身下的王座由数千块孩童的头骨堆砌而成,扶手缠绕着粗壮的黑色藤蔓,藤蔓上吸附着一颗颗跳动的心脏,每一次搏动都能引发殿内邪祟之力的震荡。-求\书+帮! ?已^发_布¨最+芯?彰¨結*
蚀骨尊身前悬浮着一面黑色幡旗,幡面上绣着无数扭曲的骨魂,幡杆由一根通体漆黑的脊椎骨制成,顶端镶嵌着一块暗紫色的晶体,正是最后一块未被净化的月核碎片。
“接骨人,果然名不虚传。”蚀骨尊缓缓开口,声音如同金石摩擦,刺耳难听,“竟能破我蚀骨大阵,净化母核,看来圣师那老东西的传承,终究还是落到了你手里。”
沈砚瞳孔微缩,没想到蚀骨尊竟直接提及接骨圣师:“你果然是圣师的叛徒弟子。当年圣师以身化骨补月,你却偷学邪术,创立蚀骨教,残害生灵,可知罪?”
“知罪?”蚀骨尊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疯狂,“那老东西才是罪魁祸首!天地之骨本就该由强者掌控,他却偏偏要以身殉道,让月核碎片散落世间,造就这满目疮痍的天地!我不过是在纠正他的错误,用邪祟之力重塑世界,让天地之骨真正为我所用!”
守月人怒喝一声:“一派胡言!月核乃天地之基,岂能容你肆意妄为?你用邪祟之力污染月核碎片,炼制骨魂法器,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今日必让你血债血偿!”
蚀骨尊眼神一冷,抬手一挥,身前的黑色幡旗顿时无风自动,幡面上的骨魂嘶吼着冲出,化作一道道黑色流光,朝着众人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