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天带过去。”
我回了个“好”,把手机放回口袋。
关毅走过来,站在我旁边。“临演前紧张很正常。”他说,“尤其是你这种,一路走过来的人。期待越大,压力就越沉。”
“我知道。”我说,“但我不能让它压住我。”
他点点头,“那你记住一件事——你在台上,不是为了回应所有目光。你只要回应自己的心就行。”
我转头看他。他的表情很平静,像之前每一次在我卡住时那样,不多说,也不催促,只是给一个方向。
“谢谢。”我说。
他轻轻拍了下我的肩,“明天还是这个时间?”
“准时到。”
他拿起外套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停下,“对了,那个纸条……如果再有人送东西来,别一个人扛着。告诉我。”
我答应了。
他走后,我坐回椅子上,打开记事本,在今天的总结后面写下一行字:“第六天:心稳了。”
然后我站起来,穿上外套,关掉桌上的台灯。
训练室只剩下角落的一盏小灯还亮着。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钢琴。它静静地立在那里,琴盖合着,像睡着了一样。
我伸手摸了下门把手,凉的。
正要推门出去,包里的手机又响了。
我拿出来,是一条新消息。
没名字,没备注,号码陌生。
内容只有四个字:“小心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