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北方,有人说你……不在了。”
她看着我,“直到你在舞台上唱歌那天,我一听声音就认出来了。小时候你不会说话,但每次难过,就会哼一段调子,是你爸常唱的那首老歌。你在台上唱的副歌,就是那段旋律。”
我忽然想起,那首歌是我五岁时自己编的,从来没人知道。
“我不是为了补偿谁才认你。”她说,“我是怕再错过一次,就真的来不及了。”
屋里很静,连窗外的风都停了。
我低头看着桌面,木纹一道道延伸,像小时候画过的线。
“那你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说?”我终于开口,“为什么非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她摇头:“我没有打算公开。那天主办方临时加了环节,说想做个亲情主题的特别分享。我以为只是录内部视频,没想到他们会现场直播。等我发现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去了。”
她看着我,“对不起,我又一次没保护好你。”
我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一声响。
“我现在不知道信不信你。”我说,“也不知道能不能原谅你。但我今天听了。”
我拿起包,转身往门口走。
走到门边,我停下来,“下次再说吧。”
我没有回头,也没看她有没有动。
推开玻璃门,外面阳光照进来,刺得我眯起眼。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流不断。我站在台阶上,手插进外套口袋,摸到一张折叠的纸。
拿出来一看,是那张病历的复印件,不知什么时候被塞进了我的包里。边角整齐,像是特意准备的。
我把它折好放回口袋,往前走了几步。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关毅发来的消息:“你还好吗?”
我没回。
风吹过来,把耳边一缕头发吹乱。我抬手拨开,继续往前走。
街边的树影落在地上,斑驳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