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生于荒唐,却也是她十月怀胎、拼了性命生下的孩子!他们是她的命!她怎么可能抛下他们,去一个陌生人家,给一个陌生男人做续弦,去照顾别人的孩子!
她不明白赵母为何能说出这些无耻的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它落下:“娘,我是不可能改嫁的。”
“这事由不得你选!”赵母的话极尽刻薄,“二郎要议亲了,虽说你与他的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但你留在家中总归不好,日后万一他媳妇知晓了此事,这个家里还能有安生日子吗?”
玉娘如遭重击,踉跄后退两步!原来是因为赵惊弦要娶妻了?她竟成了必须被清除的障碍?
她悲愤欲绝,正欲辩驳,一个温和却带着一丝紧绷的声音突兀响起。
“娘,你们这是怎么了?”赵惊弦笑着打趣道,“小鲤娘怎么哭了?娘,您莫不是又训人了?”
赵母啐了一口:“我吃饱了撑的?训她作甚!”
赵惊弦笑意不达眼底:“娘您可不就是闲的吗?好了,大嫂快回屋吧,我刚才好像听到团团的哭声了。”
玉娘只好止住了未说出口的话,离开了正屋。
赵惊弦隐隐觉得,刚才玉娘投向他的目光带着怨怼。
玉娘的身影消失后,赵惊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娘,您为何要逼着她改嫁?”赵惊弦声音透着不满。
赵母没好气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要是你愿意成家的话我还要这样吗!”
赵惊弦扶着赵母坐下,试图讲理:“就算我不成家,如今我们一家子不也过得和和美美?她性情温婉,孝顺持家,您连她都容不下,那些在家千娇百宠长大的富家小姐,哪个是好相与的?真娶进门,婆媳龃龉不断,您这不是自找气受?何必呢?”
赵母听不得他这些唬人的话:“脾气大,我忍着些便是,大不了就吵架,你不可能一直不成亲。”
赵惊弦:“可您也不能为了让我成亲逼着她改嫁啊!之前您不是和她说好了吗?您如今这样岂不是背信弃义之徒。而且,小鲤和团团还这么小,您忍心看着您的孙子孙女尚不知事便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吗?这样我成亲了他们岂不是整日被他们的婶婶虐待苛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