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新晋才俊的夫人给请过来了。”
那几位夫人停下话语,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玉娘身上,带着审视与好奇。
其中一位身着华贵紫色遍地金褙子、满头珠翠的妇人,姿态慵懒地将玉娘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番,嘴角虽噙着笑意,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这位夫人倒是好生面生,好似以前从未见过。”
旁边一位穿着鼠尾蓝裙装的夫人立刻用团扇掩唇,笑着附和:“是呢,瞧着委实眼生得紧。”
自然是面生的,自入京以来,玉娘除了陪同赵惊弦出席过他在翰林院时一位同僚孩子的满月宴,便鲜少涉足这等正式场合,在座这些贵妇人,她确实是未曾见过。
对着隐含锋芒的话语,玉娘并未显露半分怯懦。
她从容地上前一步,身姿如兰般笔挺,目光坦然迎上那紫衣妇人挑剔打量的视线,唇边浅笑得体,声音清柔却沉稳:“妾身杨氏,夫家姓赵。家中夫君在户部任员外郎。”
那紫衣夫人见她不仅未向自己行礼,态度更是从容自若,不见寻常小官家眷的谄媚或局促,脸上那层傲慢之色更浓了几分。
一个区区五品员外的家眷,也敢在她面前如此姿态?她嘴角的笑淡去。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另一位身穿石青色广陵八宝纹比甲、面容更显雍容温和的夫人见状,适时开口打圆场,“户部员外赵大人?莫非是……去岁金榜题名,圣上亲点的榜眼?”
玉娘还未及回应,沈夫人已抢先一步,哈哈笑道:“正是!正是!李夫人也知道赵大人啊!赵大人可是了不得的青年才俊,不过二十有五的年纪,既有经世之才,又有如玉品貌!”
石青色衣裳的夫人闻言,赞道:“难怪!书中云‘郎才女貌’,今日见着赵夫人这般清丽婉约,方知此言不虚。”
玉娘心思玲珑,注意到沈夫人唤她李夫人,微微屈膝,谦逊道:“李夫人过誉了,妾身愧不敢当。”
对于身份尊贵又对她释放善意之人,她自然也会适当谦卑。
那紫衣夫人紧抿着唇,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心中暗恼。这李夫人仗着自己是丞相夫人,平日里就时常压她一头,此时更是有意抬举这小官家眷,分明是故意与她难堪,实在可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