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下头。
木执事和李长老脸色也是变了变。吴长老在宗门内威望极高,且主管戒律,他的话分量极重。
木执事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拱手道:“吴长老息怒!此事容我禀报!凌皓师弟虽为杂役弟子,但其制作的这‘诊断仪’,确有神异之处!它竟能窥见弟子小树体内蕴藏的‘幽冥死气’,并提出其并非简单废灵根,而是万中无一的‘隐性变异灵根’之猜想!方才我等已初步尝试调养,确有微效啊!”
“隐性变异灵根?幽冥死气?”吴长老闻言,非但没有相信,反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怒意更盛,“木云!你也是修行上百年的老人了,怎会如此糊涂,相信这等无稽之谈?!什么幽冥死气,那是魔修邪物!什么隐性变异灵根,更是闻所未闻!不过是此子为哗众取宠、逃脱责罚编造的谎言罢了!”
他根本不信!在他看来,这完全是凌皓这个“废灵根”弟子为了博取出位,故弄玄虚,编造出的荒谬言论!而木云和李器这两个老家伙,简直是老糊涂了,竟然会被这种鬼话骗住!
李长老见状,也忍不住开口:“吴长老,并非如此!凌师弟的仪器,确实精准玄妙,远超传统测灵法器!老夫亲眼所见,它可以…”
“够了!”吴长老粗暴地打断他,眼神冰冷,“李器,你身为炼器长老,不想着精研正统炼器之法,反而沉迷于这等歪门邪道,甚至助其炼制这等邪器,你太让老夫失望了!”
“还有你,木云!药堂职责是炼丹疗伤,岂能依靠这等来历不明的器物?此物能量波动古怪,符文闻所未闻,若是魔修手段,你待如何?!”吴长老的质疑极其严厉,直接上升到了安全问题。
凌皓在一旁听着,心中暗暗皱眉。这位吴长老偏见极深,且极其固执,完全拒绝接受任何新事物,沟通起来极其困难。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行礼道:“吴长老明鉴。弟子所言所行,皆有理可循,有据可查。此仪器虽外观简陋,却乃弟子基于能量感应与符文回路之道所创,绝非邪器。至于小树师弟之情况,仪器显示清晰,数据可证,绝非弟子凭空捏造。若长老不信,可当场验证。”
“验证?验证什么?”吴长老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验证你这破烂玩意儿发出的古怪光芒?还是验证你那些不知所云的所谓‘数据’?凌皓,你违反门规,私自制法,蛊惑长老,已是罪过!如今还执迷不悟,巧言令色!真当宗门戒律是儿戏吗?!”
孙长老此时也阴恻恻地开口:“吴长老所言极是。此子行为乖张,屡犯门规,依我看,应立即将其拿下,收回那邪器,交由执法堂仔细审问,查明其来历动机!还有这小树,也需重新严格检查,以免被邪器所害!”
这话就说得极重了,直接要把凌皓当犯人抓了!
木执事和李长老顿时大急:“吴长老!孙长老!不可啊!”
小树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不…不关凌皓师兄的事!是我自愿的!”
凌皓的心也沉了下去。他知道高层可能会质疑,却没想到阻力如此之大,这位吴长老简直是油盐不进。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孙长老几乎要示意执法弟子动手之时——
“咳咳。”一旁一直沉默的丹堂钱长老忽然轻咳两声,开口了。他目光扫过那台“六代目”,又看了看凌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吴长老,孙长老,暂且息怒。”钱长老慢悠悠地说道,他声音不高,却自带一股丹道大师的沉稳气度,“此事确实有些蹊跷。木执事和李长老也非无知之辈,他们如此坚持,或许…真有我等未能理解之处。”
他话锋一转,看向凌皓:“凌皓,你口口声声说数据可证。老夫且问你,你这仪器,除了能显示那些花里胡哨的光,还能做什么?你说那小树是什么隐性变异灵根,有何证据?难道就凭你看得懂,我们看不懂的那些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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