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有何不可?难道非要像那些庸才一样,按部就班?”
他这话,直接扯起了“天赋特权论”的大旗,试图将破坏规矩的行为合理化。
凌皓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静:“天赋异禀,更应知晓根基稳固的重要性,而非涸泽而渔。宗门资源乃共有之物,分配章程是为了保证绝大多数弟子的基本需求和公平。若因一人之‘天赋’,便可随意侵占他人份额,此例一开,章程何在?公平何在?长此以往,宗门根基必然受损。此非为宗门计,实乃损公肥私之举。”
他再次祭出了“公平”、“章程”、“宗门大局”等概念。
然而,赵昀显然听不懂,或者说根本不想听这套。他只觉得凌皓在故意刁难他,拿大帽子压他。他脸上戾气一闪,彻底撕破了脸,指着凌皓喝道:
“凌皓!你别给脸不要脸!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不过是个外来户,仗着有点医术,在宗内指手画脚!”
“什么狗屁章程!什么公平大局!老子告诉你,修真界,拳头大就是道理!”
“今天这地脉石乳,老子要定了!我看谁敢拦我!”
说罢,他筑基初期的灵力再次爆发,比上次在坊市时似乎还强横了几分,显然这几日家族给了他不少好处。他身后的两名随从也同时踏前一步,气息锁定凌皓,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殿内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没想到赵昀竟敢对客卿长老直接动粗!
那执事弟子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
面对这赤裸裸的武力威胁,凌皓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了一丝……怜悯?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所有人说:
“看,这就是不讲规矩的必然结果。道理讲不通,便诉诸暴力。简单,直接,但也……无比低级。”
“你以为,你的拳头很大吗?”
话音未落,凌皓甚至没有做出任何明显的动作,一股远比赵昀浩瀚、精纯、仿佛蕴含着无尽知识与秩序力量的恐怖神识,如同无形的天幕,轰然压下!
这不是简单的境界威压,而是一种更高级的、带着理性冰冷光辉的精神力量!在这股神识面前,赵昀那点可怜的灵力波动,如同萤火之于皓月,瞬间被淹没、碾碎!
“噗通!”
赵昀连一秒钟都没能撑住,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浑身骨骼咯吱作响,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他感觉自己的神魂都在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这股恐怖的神识彻底分解、解析!
他那两名筑基中期的随从,更是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双眼翻白,晕死了过去!
整个厚土殿,死一般寂静!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却又轻描淡写的碾压惊呆了!
凌皓甚至没有动用一丝灵力,仅仅凭借神识,就瞬间瓦解了三名筑基修士的抵抗!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这真的是一个丹师或者医师该有的神识吗?
凌皓缓缓走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赵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淡得令人心寒:
“现在,你的道理,还讲得通吗?”
“如果今天,坐镇这里的不是我,而是一位元婴甚至化神前辈,你还敢亮你的拳头吗?”
“恃强凌弱,不过是懦夫的行径。真正的强大,在于能让弱者也能安心地讲道理,在于能建立并守护让所有人都能受益的秩序。”
“看来,光是背《法典》条文还不够,得让你亲身体会一下,破坏规矩的人,终将被更强大的规矩(力量)所制裁这个道理。”
他不再理会瘫软如泥的赵昀,转向那名早已吓傻的执事弟子,温和地说道:“麻烦还是按章程,帮我办理一下地脉石乳的增拨申请,我需要二十滴,用于苏小姐的治疗,这是苏长老的手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