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即规矩’之妄言!此乃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凌皓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凛然正气,“今日,我便要当着这流云坊市所有道友的面,问问你,问问这坊市管理会!这白纸黑字、公告天下的《条例》,到底算不算数?!若不算数,为何要立?若算数,为何尔等可以肆意践踏?!”
他的声音如同滚滚雷音,在灵力的加持下,传遍了小半个流云坊市!无数修士被惊动,从四面八方涌来,将这片区域围得水泄不通!
“说得好!”
“这《条例》难道真是摆设吗?”
“赵家和王队长平日里就无法无天,今天总算有人敢站出来说话了!”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附和之声,积压已久的怨气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王队长和执法队员们被千夫所指,脸色煞白,进退维谷。动手?对方修为不明(凌皓始终未显露真实修为),且占着“道理”,一旦动手,便是坐实了“暴力执法”、“藐视法规”的罪名,必将引起更大的公愤。不动手?难道就这么灰溜溜地退走?赵三少和赵家的面子往哪搁?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际,一个威严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何事在此喧哗?!”
只见数道流光落下,显露出五道身影。为首者是一名面容清癯、留着三缕长须、身着紫色道袍的老者,气息渊深,赫然是元婴初期修为!他身后跟着四人,三男一女,修为皆在金丹中后期,衣着华贵,气度不凡,正是流云坊市另外四家管理家族——钱、孙、李、周的家主或代表!
说话者,正是那紫袍老者,流云坊市管理会的轮值会长,钱家族老钱万贯!
“钱会长!各位家主!”王队长如同看到了救星,连忙上前,指着凌皓,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一遍,自然是将凌皓描述成无故伤人、藐视坊市规矩的恶徒。
赵三少也连忙跑到钱万贯面前,哭诉道:“钱爷爷,您要为我做主啊!这人不仅打伤我的随从,还污蔑我们赵家和执法队,简直无法无天!”
钱万贯听完,浑浊的老眼看向凌皓,元婴期的威压如同无形山岳,缓缓压了过去。他身为管理会会长,首要便是维护坊市稳定和各大家族利益,对于这种敢于挑战秩序的“刺头”,自然没有好感。
“这位道友,在流云坊市动手伤人,还在此煽动闹事,未免太过放肆了吧?莫非以为我流云坊市无人?”钱万贯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面对元婴威压,凌皓身形纹丝不动,连衣角都未曾拂动一下。他平静地迎上钱万贯的目光,拱手一礼,不卑不亢:
“晚辈见过钱会长,诸位家主。非是晚辈放肆,实乃贵坊市执法不公,规矩形同虚设,晚辈不得已,才据理力争。”
“哦?”钱万贯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对方在他的威压下竟能如此从容,看来并非寻常金丹。他目光扫过那悬浮的玉简,“你口口声声规矩、条例,莫非真以为,靠着这区区纸面文章,就能在修真界行事?”
“钱会长此言差矣。”凌皓微微摇头,“无规矩不成方圆。修真界弱肉强食不假,但既立坊市,聚众交易,便应有维持公平秩序之规。否则,与荒野何异?与魔道何异?今日赵三可强买我五十灵石之物,明日是否就可强夺他人法宝、功法?长此以往,谁敢来此交易?流云坊市信誉何在?”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另外四位家主:“诸位家主苦心经营坊市,无非求财求名。若因纵容子弟与执法徇私,导致坊市信誉崩塌,人心离散,最终受损的,恐怕还是诸位自身的利益吧?”
这话说得几位家主神色微动。他们与赵家虽有合作,但也存在竞争。赵家势大,平日里没少挤压他们的利益,若能借此机会敲打一下赵家……
钱万贯也是人老成精,自然听出了凌皓话中的机锋。他沉吟片刻,道:“即便赵三有错,你动手伤人,总是事实。”
“自卫之举,何错之有?”凌皓坦然道,“《条例》第五章二十二条明确规定,遭遇不法侵害,有权自卫。若只因对方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