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收礼,师父在桌子后和观众闲聊,“北展门口卖花的家里供着我的牌位。”
孟孟抱着粉丝送给自己的玫瑰花,想到师父空落落的。
转回身看着师父,郭老师太了解这几个皮孩子,看着孟孟停在那不知道憋着什么想法,“诶呀,要坏。”
孟孟跪地,把花儿送给师父,安抚粉丝,“给师父的。”
郭老师看着跪地的孟孟也有些感慨,孩子长大了,懂事了,不再淘了,都是自己看着一点一点长得比自己高的,“快起来吧。你一跪下那几个观众都跟着跪。”
孟孟收完礼小跑回师父旁边,“你把那个挪挪,要不挡住前排观众。”
孟孟身手敏捷撂倒一束没有反抗的玫瑰。看向郭老师,师父一指,“前边那个。”
孟孟去铺平手捧花。
“看不见了,看不见了,现在呢?”
逗弄观众,郭老师挡住脸,孟孟侧身拄着头趴在花束中央。
“贱气啷当的,快回来。”郭老师把孟孟喊到身边。
“感谢大家,刚才大林说把我叫上来,上台来呢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孟云堂。”
“我徒弟。”
“这是我的搭档,叫周九良。”被郭老师拦下,“你再看看我。”
“啊,这是我师父。子不言父姓。我师父叫郭德纲。”
郭老师拍了孟孟肩膀一巴掌,“不是说不言父姓么?连名都说出来了。”
“打我们师父来说教我们很多。什么传统艺术,太平歌词啊,评戏啊,唱歌啊,b-box都是跟我师父学的。我师父会的多。”
台下粉丝喊着“来一个。”是让孟孟,也是让郭老师。
郭老师接着,“也不全行,这个…”想到孟孟是女生紧急转了个话茬,“这个什么box听着耳生。”
“您就说是您教的,显得您会的多。”
“那,都是我教的。”
“给您来一段儿,过去叫口技啊。”
孟孟捂着话筒学鼓声,按平时演的打算呲九良,回头一看师父站在那儿,怂了一下,刹车往自己头上呲。
孟孟抿着嘴唇,心里想着“要死,呲九良呲习惯了。”
“诶,小孟儿,听这个感觉你肠胃不太好。”
“我给您学一段小号。”一段小号学完,“是不是肠胃好一些了。”
爷俩一起扇着袖子,“听着可痛快多了。”
“最开始叫口技,后来叫b-box,那可就不一样了。我给您学一段。”
孟孟把头发甩到身后,捂着嘴来了一段b-box。填个包袱加了一下干呕。“几个月了?”
“孩子都出生快五个月了。和九良的。”
“怎么又有反应了呢?”
“这都是我师父教的。我对这些有节奏的东西有兴趣。像传统的太平歌词。”
孟孟手打着节奏,“杭州美景盖世无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了季的清香~春游苏堤桃红柳绿~夏赏荷花映满了池塘~那秋观明月如同碧水,冬看瑞雪铺满了山岗~”越唱声音越小,挑着眉毛装作上不来气。
师父一秒领会“需要吸氧么?”
“这都是带节奏的。”
“都是带节奏啊。”
“评剧也是一样。”
“评剧你也会呀?”
“胭脂粉好比那迷人的药~蜜糖嘴好比两把杀人的刀~芙蓉面就是这个勾死人的鬼儿~小金莲好比这个恶毒魈~杨柳腰如同是绊马的索~风流眼逼我走上独木桥~”
师父和孟孟一起打着节奏“烟花院好比这个森罗殿~红绫被就是这个狱监牢~ 一双玉腕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嚼~管他张王和李赵~鸳鸯枕上唤娇娇~悔不听家严的苦训教~任意儿胡为我乱赌嫖~只说你花容月貌人俊俏却原来貌美心毒虚情假意内藏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