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和我坐在打捞船的监控室,看着屏幕里的动静。吴刚焦急道:“抓吧!”吴用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石坤和我坐在一边没有说话。监控室里弥漫着沉闷的空气,屏幕上的深海影像忽明忽暗,显示出几条模糊的鱼群在打捞网周围游弋,时不时有气泡从泥沙中冒出。
吴刚的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桌面,发出嗒嗒的声响,眼神紧盯着屏幕里的动静,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吴用依旧沉默,双臂交叉在胸前,目光深邃地盯着影像,似乎在评估风险。
我心里暗忖,这次的打捞目标太过诡异,万一失手,后果不堪设想。机器低沉的嗡鸣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更添了几分压抑。
就在那人影收起锦盒,离开的时候。监控室里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这万一再不见踪影,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玉佩了。
就在所有人都急不可耐的时候,吴用一脸的淡定,这和石坤我们的淡定不同。我们只是帮忙的,尽力就好。前面已经给他们分析了,所有的可能性了,至于最后还是失败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吴用说道:“全面监控,把他们的老巢找出来。”所有人离开监控室,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大概猜到了。于是笑着道:“吴局长,真是老谋深算,佩服佩服。”然后带着石坤离开了。
离开第九局的大门石坤不解道:“怎么回事?”我回道:‘吴用再下一盘大棋。除了他,所有人都不知道事情的全貌。那个玉佩可能是假的,就是钓鱼用的。我们都被他骗了。”
石坤道:“能当局长的人,都是老狐狸。”上了局里安排的汽车,我们回到别墅。那里的事已经和我们都没有关系了。
别墅客厅的落地窗映着庭院里摇曳的树影,灯没开全,只留了角落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石坤重重地把自己摔进沙发,皮革发出一声闷响,打破了室内的沉寂。他仰头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暗影,半晌,才恨恨地吐出一句:“合着咱们忙前忙后,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全是白忙活?吴用这老狐狸,耍人玩呢!”
我走到窗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玻璃。窗外是第九局安排的独立院落,夜色浓稠,只有远处警卫亭透出一点微弱的光,更显得这里空旷寂静。机器运转的低鸣和监控室里那种几乎凝固的紧张感仿佛还在耳边、在皮肤上残留着余悸,此刻却被一种被蒙在鼓里的荒谬感取代。
“也不算白忙活,”我转过身,背靠着窗框,阴影笼罩着大半张脸,“至少,我们知道了第九局的水有多深,吴局长的心眼儿……又有多密。”我试图让语气轻松些,但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自嘲。那深海中变幻的光影、吴刚焦躁的敲击声、吴用沉默中深不可测的眼神,还有最后那人影带着锦盒消失的画面,都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闪过。吴用那句“全面监控,把他们的老巢找出来”的命令,现在想来,每一个字都透着早有预谋的笃定。
石坤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坐直身体,双手烦躁地搓了把脸:“他图什么?这么大费周章地布局,连自己人都瞒得死死的。那玉佩要是假的,他就不怕对方不上钩?或者……钓上来了,他能接得住?”他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被利用后的不甘,“你说,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我摇摇头,走到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沙发柔软地陷下去,却无法缓解精神上的紧绷。“不知道。吴用这种人,心思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他既然敢用假玉佩钓鱼,就一定有他的依仗和后手。也许,他等的就是对方自以为得手后,露出真正的马脚,顺着线摸到老巢才是最终目的。”我顿了顿,想起吴用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们看到的,恐怕只是他棋盘上的一角。至于风险……他大概早就算计好了,或者,那点风险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石坤沉默下来,客厅里又只剩下窗外偶尔的风声。他起身走到角落的小吧台,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杯,水流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放下杯子,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