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慢慢的在黑暗显出身形,胡奎和姬东歌的从黑暗里走出来了。我赶紧让卫兵收起武器,道:‘是熟人。”
他们都是同级别的高手,很有可能是出窍境圆满的修为,别说这些人普通的士兵,就算是我也不会是对手。
胡奎咧嘴一笑,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调侃:“老熟人?你这阵仗可够大的,连卫兵都惊动了。”姬东歌则微微颔首,目光如电般扫过四周,缓步向前道:“我们此行不为争斗,只想寻个清净地叙叙旧。
你这修为虽精进,但若真动起手来,只怕连这营帐都得掀翻了去。”我心头一紧,暗叹这二人修为果然深不可测,连忙摆手示意卫兵退下,挤出笑容道:“既是故友,何须大动干戈?里头备了热茶,不如进去细谈。”
他们交换了个眼神,胡奎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佩剑的纹路,姬东歌却已悠然迈步,只留下一句:“别紧张,我们不是来添乱的——除非你这茶不够香。”
掀开厚重的营帐门帘,一股混合着皮革、汗水和微弱草药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但很快就被中央泥炉上咕嘟作响的铁壶散发的热气和茶香冲淡了几分。帐内陈设简单,一张粗糙的矮几,几个坐垫,角落堆着些卷起的皮毯和行军杂物。
“地方简陋,只有些粗茶,两位别嫌弃。”我引他们到矮几旁,自己率先盘膝坐下,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胡奎那只依旧搭在剑柄上的手,以及姬东歌看似随意、实则将帐内每一寸角落都尽收眼底的锐利眼神。
胡奎大剌剌地在我对面坐下,坐垫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嗨,行军在外,有口热乎的就不错了,讲究啥。”他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瞟向炉上翻滚的水汽,鼻子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姬东歌没有立刻落座,而是踱步到矮几另一侧,袍袖轻拂,仿佛要掸去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优雅却带着无形的压迫。他这才缓缓坐下,脊背挺直如松,目光落在我脸上,唇角似乎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无妨。茶香与否,有时不在茶叶,而在煮茶人的心。”
我心头咯噔一下,暗叫不妙,这姬东歌话里有话,分明是在点我。我强自镇定,提起滚烫的铁壶,将沸水注入矮几上几个粗陶茶碗中。
深褐色的茶汤打着旋儿升起氤氲白雾,那股略显苦涩的茶香顿时浓郁起来,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水汽缭绕间,胡奎和姬东歌的面容都有些模糊,只有他们眼中那沉静如渊、深不见底的光芒,穿透雾气,清晰地映在我眼底。
不知道这两位大神来这干什么,把他们让进了办公室。给他们两个倒了杯茶。他们二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看的我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对于这种审视我要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二位前辈,这次来这有什么事吗?”胡奎率先开口道:“我们来这只是想要知道你是如何突破到化神境的。”说完就和姬东歌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心头一震,没想到他们竟是冲着这个来。突破到化神境的过程凶险万分,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这秘密藏在我心底许久,从未向外人吐露。
胡奎那粗犷的面容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姬东歌的指尖则轻轻叩击着矮几边缘,发出细微的嗒嗒声,仿佛在催促。帐外风声呜咽,卷起门帘一角,炉火的噼啪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热气蒸腾的茶碗在我手中微微发烫。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陶碗边缘,终于挤出一丝干涩的笑:“二位前辈见笑了,那突破……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在荒山野岭中偶得一份上古残卷,里头记载的法门虽险,却让我侥幸窥得一丝化神门槛。”
胡奎闻言,浓眉一挑,身子前倾,声音低沉如闷雷:“残卷?嘿,这倒新鲜,说来听听细节。”姬东歌却纹丝不动,只那双眸子愈发深邃,如寒潭般锁定我,淡淡道:“机缘二字轻巧,但突破化神,非大毅力大悟性不可得。你且说说,那卷中法门如何引动天地灵气,又如何破开紫府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