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黑色木牌上。木牌入手微沉,非金非木,触手冰凉,上面一朵白莲浮雕栩栩如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异感。这白莲教行事诡秘,传承数百年根基深厚,绝非易与之辈。他们突然如此大胆地针对我们,甚至不惜威胁屠戮凡人,背后必有图谋。难道……和此行的任务有关?或者,他们嗅到了什么风声?
“杀他易如反掌,”我掂量着手中的木牌,语气平淡无波,“但眼下他已是废子,杀之无益,徒增血腥气。况且,留着这客栈和这活口,或许还能给白莲教一点‘安心’的错觉。”我将木牌收起,对着瘫软如泥的伙计冷声道:“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今日之事,当从未发生。若有人问起,便说我们已中招昏迷,被你秘密送走。明白了吗?”
伙计如蒙大赦,捣蒜般磕头:“明白!明白!小的明白!多谢仙长不杀之恩!小的定当守口如瓶,绝不敢泄露半分!”
“滚吧。”我挥手解除了他身上的部分禁制,只留了一道微弱的神念印记以防万一。
伙计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连地上的污秽都顾不上了。
石坤皱眉看着我,显然对我的决定有些不以为然:“你信他?这等蝼蚁,杀了干净,何必多此一举?万一他通风报信……”
“他不敢,也没那个能力。”我打断他,走到窗边,望向镇子西头黑风岭的方向,夜色如墨,山影幢幢,“至于通风报信?我们不正等着他们来‘接’我们么?拿着这信物,主动送上门去,看看这白莲教的六当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总比两眼一抹黑,等着他们再设陷阱强。”我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而且,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总要有人付出代价。这黑风岭,我们得亲自去‘拜会拜会’。”
“走,我们跟上他。”我说道。石坤愣愣的看着我,随即明白过来。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险了,不过我喜欢。”说着我们朝那人的消失的地方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