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在能量轰鸣中炸响。他身形如鬼魅般向左急掠,双手翻飞如蝶,淡青色的灵力不再凝聚成盾,而是化作无数旋转的叶片,层层叠叠,形成一个高速切割的旋涡,试图绞碎迎面扑来的那片致命光雨。嗤嗤的切割声密集响起,青叶与蓝光碰撞处爆开细碎的火星。
我则猛地向右踏出一步,脚跟重重踩在碎裂的石板上,体内功法疯狂运转,护体金光瞬间收束凝实,不再是光幕,而是紧贴体表形成一层流动的液态金属般的甲胄。同时,我双掌齐推,雄浑的金色灵力如怒潮般向前奔涌,并非硬撼,而是试图以磅礴的推力将袭来的光针洪流稍稍带偏方向。
“叮叮当当!”
密集如骤雨打芭蕉的撞击声在我身周响起。光针撞在凝实的金甲上,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每一次撞击都让金甲剧烈波动,荡开圈圈涟漪。巨大的冲击力透过防御传来,震得我手臂发麻,喉头涌上一丝腥甜。有几根光针突破了灵力的阻隔,狠狠钉在金甲上,留下深深的凹痕,冰寒刺骨的能量试图钻透进来,让我半边身子都感到僵冷。
余光瞥向柳无痕,他那边也不轻松。青色叶刃旋涡虽然绞碎了大量光针,但那些幽蓝光丝仿佛无穷无尽,不断从墙壁符文上滋生补充,前赴后继地冲击着他的防御圈。他脸色更白了几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灵力消耗极大。
更令人心悸的是甬道深处传来的异响。那沉重的锁链摩擦声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如同有庞然巨物正拖着镣铐,从古墓最幽暗的深处一步步向我们爬来!每一次锁链拖拽都伴随着地面的轻微震颤,仿佛踩在心跳的鼓点上,带来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该死!”我咬牙硬抗着光针的冲击,心中疑云翻腾如沸水。上次进来,甬道静悄悄的,除了些腐朽的机关,根本没遇到这种要命的符文禁制和听声音就让人头皮发麻的鬼东西!那次拿走玉片简直像逛自家后花园……难道真被我说中了?那玉片就是唯一的通行令牌?取走了,这墓就成了真正的死地,要把所有后来者彻底埋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