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靠近。
门锁“咔哒”
一声轻响,房门向内拉开一道缝隙。
昏暗的光线下,出现在门后的正是那个年轻人。
他似乎刚从某种状态中脱离出来,眼神锐利得如同出鞘的刀锋,在黑暗中精准地落在司令员脸上,带着审视的意味。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训练服,周身气息内敛,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房间里没有开主灯,只有床头柜上,一部被随意“扔”
在那里的手机,屏幕正幽幽地亮着,显示着一条未读信息的提示光。
“司令员?”
年轻人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这么晚,有事?”
司令员被他那双眼睛看得莫名有些紧张,强自镇定地点点头,目光扫过屋内,最后落在那部着微光的手机上:“是有点事,很重要。
方便进去说吗?”
我把他让进了房间,递过去一瓶矿泉水道:“长,我这里没茶,凑合喝吧!”
司令员道:“没事,喝什么都行。”
眼看他不停的搓手,我道:“长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他笑道:“这次基地的危机多亏了你,我代表军区对你表示感谢。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的。”
我道:“谢谢领导的好意,心领了。
我也是体制内的一员,这些都是我分内的事。”
他道:’其实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军区?”
司令员话音落下的瞬间,房间里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寂静。
窗外的风似乎也屏住了呼吸,只有床头柜上那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在固执地闪烁,像一只窥探的眼睛。
我看着他,这位手握重兵的司令员此刻脸上混合着期盼、紧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他显然把这次谈话视作挽救自己过失的关键一步。
我缓缓拿起桌上那瓶只喝了一口的矿泉水,冰凉的触感透过瓶身传来。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塑料瓶身,房间里只剩下这细微的摩擦声。
“长,”
我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和他刚才的急切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平稳,甚至有些平淡,“感谢您的赏识和信任。”
我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他因期待而微微前倾的身体上,然后迎上他的视线,“我是第九局的人。”
这简单的几个字,像一块冰冷的铁,砸在两人之间。
司令员的笑容凝固了,眼神里那簇热切的小火苗摇晃了一下,似乎想挣扎,但终究在我平静无波的眼神注视下,迅黯淡下去。
他嘴角的弧度变得有些僵硬,试图维持的轻松氛围荡然无存。
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丝清醒。
“第九局是我的单位,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我的语气没有炫耀,只是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调动这种事,不是我或者您个人意愿能决定的。
它有严格的程序和规定,最终需要中央的批准。
更何况,”
我放下水瓶,目光扫过他额角未干的汗迹,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容商榷的意味,“我目前的任务重心就在这里,没有离开的打算。”
司令员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能出声音。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又松开。
老领导那“条件随你开”
的许诺,在这年轻人滴水不漏的“规定”
和“程序”
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第九局这个名字所代表的然地位和直属中央的特殊性,像一道无形的壁垒,横亘在他所有的设想之前。
他明白了,这不是“挖墙脚”
的问题,而是他根本没有挥舞铁锹的资格。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但这一次,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窗外的风声似乎又回来了,带着深夜的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