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平安夜，京都笼罩在一片温馨又商业化的节日氛围中。
从下午开始，许昊那间原本庄重肃穆的顶层办公室，就仿佛被悄然注入了一丝甜蜜而微妙的气息。
第一个送来苹果的是陈晨。
她亲自提着一个蒂芙尼蓝的精致纸袋进来，里面是一个用进口蛇果精心包装的平安果，缎带系得一丝不苟，像她的人一样，带着甜美又小心翼翼的风格。
附上的卡片上写着：
“老板，平安夜快乐，盼常安。”
落款是一个简单的“c.c.”。
她刚走没多久，杨密的助理就风风火火地送来了一个礼盒。
打开一看，是一个硕大通红、光泽诱人的苹果，被放在一个极具设计感的透明亚克力盒子里，旁边还配了一瓶小巧的狄戎香槟，卡片上的字迹飞扬：
“平安夜不许不快乐！我的‘晴川’等你来指导哦~”
暗示与挑逗并存。
紧接着，景甜的、杨颖的、刘诗诗的……
甚至连远在海南的司空静，都委托她在京都的助理准时送达了一份礼物，一个造型别致的水晶苹果摆件，寓意不言而喻。
最让许昊有些意外的是赵丽颖。
这个平时在公司遇到他都有些怯生生的小姑娘，竟然也鼓足勇气，让助理送来了一个包装朴素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红富士苹果，卡片上用工整的字迹写着：
“许董，平安夜快乐，祝您平平安安。”
简单，却透着真挚。
就连一向最为克制、以专业形象示人的王楠楠，在傍晚整理文件时，也趁四下无人，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红苹果，脸颊泛着明显的红晕，轻轻放在他桌角，声音细若蚊呐：
“老板……平安夜快乐。”
然后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办公桌上、茶几上渐渐堆积起来的，包装各异却都寓意着“平安”的苹果，许昊有些哑然失笑。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天是平安夜。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西方的节日在国内演变成了互赠苹果的风俗。
与此同时，他放在手边的私人手机，屏幕也时不时地亮起，微光提示音接踵而至。
杨密：“晚上有空吗？我新学了一道菜……”
景甜：“昊哥，晚上有个私人派对，都是熟人，一起来玩玩？”
刘诗诗：“许昊，今晚……你有安排吗？”
陈晨的信息更直接些：“老板，晚上想约你吃饭，就我们俩。”
……
一条条带着试探和期待的邀请，如同这个下午纷至沓来的苹果，将他环绕。
许昊揉了揉眉心，他对这类节日向来不怎么敏感，也从未特意安排过。
今天，他确实有约在先，答应了周扬青去她家里吃饭。
想起那个在富士山脚下受惊、又执着地送来手表的女孩，以及她父亲那份正式的邀请，他并未打算更改行程。
他并没有将这些苹果和邀请视为困扰，反而觉得有些有趣。
这就是他身处的位置所带来的，无法避免，也无需刻意回避。
他拿起手机，并没有逐一回复那些晚餐邀请，而是在那个包含了曼曼、沈念、景甜、杨密、刘诗诗、陈晨、乔晚、乔夏等几人的，没有名字但彼此心照不宣的微光小群里，统一发了一条信息：
“明天圣诞节，晚上都来荷花巷吧，一起过节。”
言简意赅，没有解释，没有安抚，只是一个通知，一个安排。
信息发出后，群里短暂地沉寂了片刻。
随即，各种回应立刻跳了出来：
杨密：“（欢呼表情） 收到！老板万岁！”
景甜：“好呀~期待！”
刘诗诗：“嗯，好的。”
陈晨：“（可爱表情） 知道啦，明天见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