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离风华剧院,后视镜里飘荡的戏服人影逐渐模糊,可那凄厉的唱腔却像附骨之疽,在车厢里久久回荡。¢咸`鱼/看¨书-罔? ·首+发_严峫猛踩油门,引擎的轰鸣盖过了残留的戏声,可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却依旧紧绷 —— 连续穿越三个险境,体力与精神的双重消耗让他眼前不时闪过黑影,伤口处的黑色痕迹也在缓慢扩散,龙纹玉佩的红光已无法完全压制。
“把玉佩给我。” 林野注意到严峫手臂上的异常,伸手将龙纹玉佩从他领口取出,指尖触碰玉佩时,能明显感觉到红光的微弱。他将玉佩贴在严峫的伤口处,同时握紧怀表,让金光与红光交织,“黑气在增强,玉佩的力量快不够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剩下的皮影,否则不仅是城市,连我们自己都会被吞噬。”
严峫咬着牙,强撑着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眩晕感,“南郊的废弃医院…… 我有印象,十年前因为一场医疗事故关闭的,当时有个医生被指控草菅人命,最后在医院的手术室里自杀了,从那以后,就总有人说晚上能看到白大褂的影子在医院里游荡,还能听到病床摇晃的声音。”
说话间,车子穿过寂静的市中心,朝着南郊驶去。沿途的街道上,黑影越来越多,他们动作僵硬地游荡着,眼睛里泛着黑色的光芒,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偶尔有黑影扑向车子,严峫只能猛打方向盘躲避,车厢两侧不时传来 “砰砰” 的撞击声,像是死神的叩门。
“这些人还有救吗?” 林野看着窗外被黑气吞噬的人影,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严峫沉默片刻,摇了摇头,“除非能彻底清除景昭帝的黑气,否则他们会一直这样,直到魂魄被完全抽走,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萝`拉?暁+说^ _蕪`错/内.容_”
车子最终停在南郊废弃医院门口。医院的外观早已破败,白色的墙体被黑色液体腐蚀出无数孔洞,像是溃烂的伤口。大门上的 “南郊人民医院” 牌匾断裂成两半,一半垂在门上,另一半落在地面,被杂草覆盖。门口的救护车早已锈迹斑斑,车窗玻璃碎裂,车厢里散落着沾血的纱布,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两人下车时,一股消毒水混杂着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人忍不住咳嗽。林野举起怀表,金光朝着医院内部射去,最终落在住院部三楼的一间病房,“第九张皮影在三楼的 304 病房,我们得小心,这里的怨气比之前的地方都要重,可能藏着景昭帝更强大的手下。”
推开医院大门,“吱呀” 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大厅里布满灰尘,挂号台的玻璃碎裂,地面上散落着病历本和处方单,纸张上的字迹被黑色液体覆盖,只隐约能看到 “病危”“抢救无效” 等字样。走廊两侧的病房门大多敞开着,里面传来 “滴答” 的水滴声,像是有人在输液。
“你们是来治病的吗?”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从走廊尽头传来。林野和严峫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影站在那里,人影的脸被阴影笼罩,手里握着一支注射器,注射器里装满了黑色的液体,“我是这里的医生,只要打了我的针,你们就能痊愈,永远不会再痛苦。”
“你就是十年前自杀的那个医生?” 严峫举起配枪,警惕地盯着人影,“是景昭帝控制了你,让你用黑气害人!”
人影没有否认,只是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痛苦太可怕了,我只是想帮大家摆脱痛苦…… 只要打了这支针,就能忘记所有痛苦,永远留在医院里,多好啊。·天¢禧¨暁/税?王′ +免¨费′越-黩·” 他说着,举起注射器朝着两人冲来,注射器里的黑色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别被他的针碰到!” 林野大喊,同时掏出怀表,金光朝着人影射去。金光落在人影身上,他的动作瞬间停滞,白大褂下的身体开始浮现出黑色的纹路,“景昭帝给了你力量,却也让你变成了怪物,你所谓的‘治疗’,不过是在抽取别人的魂魄!”
人影听到这话,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脸上的阴影散去,露出一张布满皱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