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下的风突然变了味,不再是清晨带着露水的清新,而是裹着一股陈旧木料腐烂的腥气,贴着地面卷过脚踝时,像有冰冷的手指在轻轻挠抓。?我·地?书?城^ ·免′废~悦/毒/二牛盯着树干上那枚泛着淡金光的符号,瞳孔微微收缩 —— 符号的线条扭曲缠绕,既不像沼泽里见过的反向封印符,也不是寻常皮影戏里的吉祥纹样,倒像是把几缕月光揉碎了,强行嵌进了树皮的纹路里,每一道线条边缘都在微微颤动,仿佛下一秒就会挣脱树干的束缚,飘到空中。
“这符号…… 会不会是老槐树自己长出来的?” 有居民小声嘀咕,声音里带着怯意。他的话刚落,一阵更冷的风卷过,老槐树上还没完全恢复翠绿的叶子突然 “哗啦啦” 作响,叶片背面竟泛出淡淡的黑气,像被墨汁浸染过,只是那黑气极淡,稍不留意就会以为是光影错觉。
二牛蹲下身,指尖避开金色符号,轻轻触碰树干。树皮的温度比正常树木低了不少,像是刚从冰窖里搬出来,指尖还能感觉到细微的震动,不是风刮动树干的摇晃,而是从树干内部传来的、有规律的跳动,像一颗缓慢跳动的心脏。他心里猛地一沉,想起林野笔记里夹着的一张泛黄纸片,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古树若有心跳,非为生机,实为邪祟寄宿之兆。”
“张爷爷,您还记得老槐树是什么时候种下的吗?” 二牛抬头问道,目光依旧没离开那枚金色符号。符号的光芒似乎随着树干的震动在变化,跳动快时,金光更亮,跳动慢时,金光就黯淡几分,像是在呼吸。
张爷爷皱着眉,陷入回忆:“我小时候听我爹说,这棵树在他爷爷那辈就有了,算下来得有一百多年了。以前每年春天,它都长得特别茂盛,夏天树荫能罩住大半个院子,可这几年……”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疑惑,“这几年它好像长得越来越慢了,叶子也没以前绿,我还以为是年岁大了,现在看来……”
二牛没等张爷爷说完,就从怀里掏出林野笔记,快速翻到夹着纸片的那一页。纸片上除了那句关于古树心跳的话,还有几处模糊的手绘图案,其中一个图案虽然线条简单,却和老槐树上的金色符号有几分相似。只是手绘图案的中心,有一个小小的 “x”,旁边写着一行被水渍晕开的字:“此符现,需寻‘影中影’破之。”
“影中影?” 二牛轻声念出这三个字,心里满是疑惑。他之前遇到过影神的幻象、被控制的居民,可 “影中影” 又是什么?是藏在影子里的另一个影子,还是某种与影子相关的物品?
就在这时,小虎突然拉了拉二牛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二牛哥,你看我娘……” 二牛顺着小虎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小虎娘正站在老槐树不远处,眼神空洞地盯着树干上的金色符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和之前被红光控制时的表情一模一样。?秒+漳*节?晓′说`徃_ -耕~薪!最+哙+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影子在地面上扭曲变形,不像正常影子那样随着光线变化,而是像有生命似的,慢慢朝着老槐树的方向延伸,影子的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金光,与树干上的符号遥相呼应。
“不好!” 二牛赶紧站起身,想要上前叫醒小虎娘,却被张爷爷一把拉住。“别过去!你看其他人!” 二牛顺着张爷爷的目光看去,只见刚才围在周围的居民,不知何时都停下了动作,眼神空洞地盯着老槐树,嘴角挂着和小虎娘一样的诡异笑容,他们的影子也都在朝着老槐树延伸,地面上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网,慢慢朝着老槐树的根部收拢。
空气中的腥气越来越浓,老槐树上的金色符号光芒越来越亮,树干内部的跳动也越来越快。二牛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拉扯着自己的影子,想要把它从自己脚下剥离。他赶紧后退一步,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 —— 影子的边缘也开始泛出淡淡的金光,只是比其他人的影子要淡很多,似乎还在抵抗那股无形的力量。
“为什么只有我的影子没被完全控制?” 二牛心里疑惑,快速回忆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