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那个名叫王建国的猎物,猛然收紧。
……
上午九点整,纺织路。
数十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城管执法车、税务稽查车,呼啸而至,瞬间将整条街道封锁得水泄不通。
附近的居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场面惊得目瞪口呆,纷纷从家里探出头来,议论纷纷。
“出什么事了?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
“看那车牌,公安、城管、税务、工商都来了!这是要抄谁的家啊?”
“还能有谁?肯定是冲着王老虎来的!”
“我的天,王老虎在东林区横了这么多年,今天这是要翻船了?”
在无数双复杂的目光注视下,赵东来亲自带队,一脚踹开了“建国贸易公司”的大门。
办公室里,王建国正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宿醉未醒。他被巨大的踹门声惊醒,看到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进来,瞬间酒醒了一半。
“赵……赵局长?你这是干什么?大清早的,开什么玩笑!”王建国强作镇定,还想摆出往日的派头。
赵东来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传唤证,在他面前晃了晃:“王建国,你涉嫌多起刑事案件,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疯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姐夫是……”
王建国的话还没说完,两名警察已经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死死按住,一副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铐住了他的手腕。
“带走!”赵东来一挥手,毫不拖泥带水。
王建国彻底懵了,他拼命挣扎,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放开我!你们敢动我!我要给我姐夫打电话!孙德海!你他妈死哪去了!”
然而,他的叫嚣在冰冷的手铐和警察们漠然的眼神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与此同时,税务局的人冲进了财务室,将所有账本、电脑主机全部贴上封条带走。工商局的人则直扑他名下的各个娱乐场所,将一个个“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在了大门上。
而最震撼人心的场面,来自城管执法大队。
大队长李卫国拿着高音喇叭,站在王建国那栋最显眼的六层小楼前,声嘶力竭地喊道:“经查,该建筑三层以上部分,均为违法建筑!现依法予以强制拆除!无关人员立刻撤离!重复一遍……”
喊话声中,两台巨大的黄色挖掘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缓缓开到了楼前,高高举起了它们钢铁的巨臂。
王建国被警察押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眼睁睁地看着挖掘机的铁爪,狠狠地砸向了他引以为傲的小楼。
“轰!”
一声巨响,四楼的阳台应声而碎,砖石水泥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激起漫天烟尘。
“不——!”王建国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他那座用金钱和暴力堆砌起来的王国,在这一刻,被砸得粉碎。
周围的居民们,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不知是谁第一个带头鼓起了掌。
“啪!”
“啪啪!”
“啪啪啪啪啪!”
掌声从稀稀拉拉,到连成一片,最终汇聚成雷鸣般的声浪,响彻了整条纺织路。许多被王建国欺压多年的老人,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看着那栋象征着邪恶和霸权的小楼在挖掘机下分崩离析,仿佛看到了压在心头多年的大石,终于被搬开了。
拆迁指挥部里,陆远站在窗前,静静地听着外面传来的轰鸣声和欢呼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钱学明激动得满脸通红,跑到他身边,声音都有些颤抖:“陆区长!成了!最硬的钉子,被我们拔掉了!”
“嗯。”陆远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拔掉钉子,只是第一步。
随着王建国的倒台,整个纺织路的拆迁工作,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之前那些态度暧昧、漫天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