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些小摩擦。”
刘建军立刻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们拿‘福升帮’开刀?”
“不仅仅是开刀。”陆远摇了摇头,“我们要用雷霆万钧之势,把这件案子办成一个‘铁案’,一个全省瞩目的‘大案’。而且,要办得漏洞百出。”
“漏洞百出?”技术侦察处的吴雪不解地推了推眼镜。
“对。”陆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第一,行动要高调。调集省厅的精锐力量,警灯长鸣,从省城直扑星海,搞得满城风雨,让所有人都知道,省里要动真格的了。”
“第二,战果要‘辉煌’。人要抓一大批,货要缴获一大堆。然后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我们成功打掉了一个长期盘踞在星海的特大走私犯罪集团,斩断了一条重要的海上走私链条。省电视台、市电视台、各大报纸,要连续报道,把这次行动的功绩,吹到天上去。”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细节要‘粗糙’。”陆
远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像是在分享一个魔鬼的秘密。
“比如,‘福升帮’的老大,必须在我们的‘严密包围’下,‘侥幸’逃脱。再比如,我们缴获的那些所谓‘重要证物’,在新闻画面里,要‘不经意’地出现一些特写,让陈敬之这样的内行一看就知道,这都是些不值钱的大路货。最后,也是点睛之笔,我们要在新闻通稿里,得意洋洋地暗示,我们是通过‘长期缜密侦查’,才锁定了这个‘重大’犯罪团伙。”
这番话说完,整个指挥中心,落针可闻。
在场的国安精英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眼神里写满了匪夷所思。
这是一个什么计划?
兴师动众,雷声震天,结果却是放跑主犯,缴获假货,然后大张旗鼓地自我表功?
这哪里是办案,这分明是在自黑!是把国安和公安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胡闹!”一名处长终于忍不住,低声喝道,“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南江国安厅,会成为全国的笑柄!”
“我不同意!”行动处长刘建军更是直接站了起来,脸色铁青,“我们的每一个行动,都必须精准、高效、致命!用一次虚假的、拙劣的行动去迷惑敌人,这是对我们专业性的侮辱!而且风险太大,万一陈敬之不上当,反而被我们这种反常的举动惊动,加速逃离怎么办?”
反对声此起彼伏,整个指挥部的情绪都有些激动。他们无法接受用这种近乎儿戏的方式,去进行一场最高级别的国安行动。
陆远没有反驳,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周卫国。
周卫国也沉默着,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发出“笃、笃、笃”的轻响。他在思考,在权衡。
良久,他抬起头,环视了一圈自己这些情绪激动的老部下,沉声说道:“都坐下。”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刘建军等人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周卫国缓缓开口,“按照我们以往的办案思路,陆远同志的这个计划,确实是离经叛道。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变得锐利。
“我们面对的,也是一个离经叛道的对手!我们用常规的手段,追了他五年,结果呢?他在我们眼皮底下,把生意做到了威胁国家安全的级别!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们的‘专业’,我们的‘常规’,对他没用!他早就把我们的行动模式,研究透了!”
周卫国站起身,走到陆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以,这一次,我们必须换一个玩法。用一个他看不懂,甚至会让他发笑的玩法。”
他看向刘建军:“老刘,你觉得这个计划拙劣,可笑,对吗?”
刘建军没有说话,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那就对了!”周卫国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就是要让陈敬之觉得,我们就是这么拙劣,这么可笑!一个自负的导演,最看不起的就是不入流的草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