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
罗烈那只血红的独眼在疤脸脸上停了一瞬,缓缓扫过陈启藏身的树根、苏离靠着树干的虚影,最后落在杨少白背上那个幽幽透出绿光的隆起上,眼神里冰渣子更甚,一股无声的杀气压过周遭的寒雾。
“走!换方向!”罗烈声音嘶哑低沉,像生铁刮过骨头,透着不容置疑。他不再看那片蕨丛,重新调转方向,折向西侧一片更为浓密、光线更昏暗的坡地林带。那地方林冠严密如同穹顶,下方尽是盘曲如虬龙的千年老根和滑腻苔藓,路更滑更险。
没人敢废话,队伍再次沉默地蠕动起来,如同受伤的蛇钻入更深的巢穴。
“啊呀!”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一声惊呼带着撕裂的惊恐,在死寂的林雾中炸开!
发出声音的是垫后的铁牛!他跛着受伤的腿,原本就重心不稳,刚下过雨的腐土被苔藓覆着,滑溜得像抹了油。他右脚踏空在一条半塌陷、被厚厚落叶苔藓完美伪装起来的土坎边缘,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沉重的身体加上一条不听使唤的伤腿,让他像一截木桩般向前猛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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