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几个混混身上——他们手里拿着短刀,藏在袖子里,显然是想下死手。
“敬酒不吃吃罚酒!”壮汉怒吼一声,挥着钢管就冲了过来,风声带着狠劲砸向海生的脑袋。
海生侧身躲过,同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内劲猛地一送。壮汉只觉得一股巨力涌来,手腕剧痛,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还没反应过来,海生的膝盖已经顶在他的啤酒肚上,疼得他像只被踩了的蛤蟆,弯着腰半天直不起来。
周围的混混见状,立刻举着家伙围上来。海生不慌不忙,身形如同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他想起昨天在电视上看的散打比赛,里面的侧踹动作此刻信手拈来,内劲加持下,一脚就把冲在最前面的混混踹飞出去,撞在堆废品的角落,半天没爬起来。
另一个混混的木棍挥过来时,海生伸手一抓,稳稳握住棍梢,手腕轻轻一拧,木棍就像面条似的弯了个弧度,他再往前一送,棍尾正好撞在那混混的胸口,疼得对方捂着胸口直哼哼。
仓库里顿时乱成一团,惨叫声、闷哼声、器械落地的哐当声混在一起。海生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他没下死手,却每一招都精准地打在对方的痛处——手肘撞在肋骨上,脚踹在膝盖弯,拳头落在肩膀,既让对方失去战斗力,又不会造成重伤。
黄毛吓得躲在角落,看着海生像只灵活的豹子,在十几个混混中穿梭,每次出手都有人倒下,吓得腿肚子直转筋。他这才明白,上次海生根本没认真打,不然他们几个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海生解决掉最后一个拿着短刀的混混时,只用了不到十分钟。仓库里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人,只剩下那个壮汉还捂着肚子哼哼,眼神里满是惊恐,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
海生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内劲在拳头里缓缓运转,带着淡淡的压迫感:“以后,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壮汉吓得赶紧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海生没再理他,转身往外走。经过黄毛身边时,他停下脚步,眼神冷冷地扫过去:“再让我看见你骚扰她,就不是躺几天能好的了。”
黄毛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海生哥饶命!”
海生没再说话,拉开仓库的铁门走了出去。傍晚的风灌进领口,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身上的戾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脱胎换骨后的皮肤细腻却坚韧,刚才打架时甚至没沾到多少灰尘。
走到巷口的老槐树下,他愣住了——李悠然还站在那里,蛋糕盒放在地上,她自己蹲在树影里,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哭过。
“悠悠。”海生走过去,声音放得很轻,怕吓着她。
李悠然猛地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看见他没事,眼泪掉得更凶了,扑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哭得撕心裂肺:“你怎么才回来……我以为……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带着点温热的湿意。海生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又疼又软。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哑得厉害:“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
“我不管!”李悠然在他怀里蹭了蹭眼泪,声音带着哭腔,却带着点蛮横,“以后不许你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要去也得带着我,不然……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海生笑着点头,伸手替她擦掉眼泪,指尖沾了点她的泪水,咸咸的,“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他捡起地上的蛋糕盒,打开看了看,奶油没怎么洒,上面的草莓还好好地躺着。“走吧,”他牵起她的手,“回家吃长寿面,再不吃面该坨了。”
李悠然点点头,却还是紧紧攥着他的手,好像怕一松手他就会不见似的。两人往家走,影子在夕阳下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
“你打架的时候,疼不疼啊?”李悠然小声问,眼睛还红红的。
“不疼,”海生低头看她,笑了笑,“他们太弱了,碰都碰不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