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店,专门为军统七位处长以上级别的长官,手工定制的。
每一双的鞋底,都用金线,绣着一个独一无二的、代表身份的暗纹。”
“而你的那双,绣的是一把‘手术刀’。”
钱一平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终,竟然会败在这样一个他自己都从未留意过的、最细微的细节上。
“至于今晚,”林薇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那两个所谓的‘杀手’,是我从斧头帮,花钱雇来的两个瘾君子。我只给了他们一把空枪,和一把没有开刃的假刀。我告诉他们,这只是一场用来吓唬人的、普通的‘仙人跳’。”
“而他们身上那股属于军统行动人员的火药味,是我从你扔掉的烟头上,提取出来的。”
钱一平,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所有秘密的、可怜的傻瓜。
原来,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在配合着对方,上演一出由对方精心导演的、拙劣的戏剧。
他所谓的“自信”,他所谓的“掌控”,在对方面前,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现在,你可以,上路了。”林薇的声音,再次变得冰冷。
钱一平闭上了眼睛,坦然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他等来的,却不是那狂风暴雨般的子弹。
而是一声,同样冰冷的,命令。
“滚。”
钱一平猛地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屋顶上那个女人。
“从上海,滚回南京。”林薇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回去告诉戴笠,就说,他的‘手术刀’,太钝了。
钝得,连一块好肉都割不下来。”
“告诉他,我林薇的命,是他给的。
但从今天起,这条命,只为这个国家,为那些正在前线流血牺牲的将士们而活。
不再为任何人的私心和猜忌,而存在。”
“如果他还想玩这种自相残错杀的游戏,下一次,我会亲自去南京,把这把‘手术刀’,插进他自己的心脏里。”
这番话,说得嚣张,霸道,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属于女王的威严!
钱一平呆呆地看着她,许久,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深深地,对着屋顶上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女人,鞠了一躬。
然后,他捡起地上的那柄西洋剑,没有再回头,一步一步地,消失在了弄堂的尽头。
他知道,自己,己经没有资格,再待在这座城市里了。
他也知道,从今晚开始,军统的天,恐怕,要变了。
……
钱一平走后,整个弄堂,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赵峰,从另一侧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走到林薇的楼下,仰起头,看着那个依旧站在屋顶上、身姿孤傲的女人,眼神中,充满了无以复加的敬佩和崇拜。
“队长,”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我们……我们赢了。”
“不。”
林薇缓缓地,从屋顶上,用一根钩索,灵猫般地滑下。
她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我们只是,清理掉了手术台旁边,一只碍事的苍蝇而己。”
她的目光,望向了蔷薇公馆的方向,眼神,变得无比的深邃和冰冷。
“真正的手术,明天晚上,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则不起眼的新闻,刊登在了《申报》的社会版角落里。
新闻标题是:“虹口区同福里发生械斗,疑似帮派内讧,两人受伤,一人在逃。”
而在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