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荔戎的大营中,中军帐内烛火摇曳。祝玉身披战甲,眉头微皱,正对着摊开的羊皮舆图苦苦思索。忽然,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名侍卫匆匆而进,单膝跪地,大声禀报:“国王驾到!”祝玉心中一惊,急忙起身,整理好衣冠,快步迎出帐外。
只见国王晟癸身着王袍,外罩一件黑色披风,在夜色中宛如一头矫健的猎豹。祝玉单膝跪地,低头说道:“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晟癸抬手道:“祝爱卿免礼。”便大步走进中军帐。
祝玉跟随在国王身后,他心中疑惑,忍不住问道:“陛下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晟癸目光锐利,直视着祝玉,缓缓说道:“刚才祝爱卿是否听到,晋军大营传来丝竹之声。”祝玉微微皱眉,回忆片刻后说道:“末将也似曾听到。”
晟癸追问道:“可派细作打探?”祝玉面露难色,说道:“今晚晋军大营戒备森严,任何人不得进出,故未曾打探到。”
晟癸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前线大营乃军事重地,怎会有歌舞之声?”祝玉也深感不解,连忙说道:“末将也正纳闷,明天定当亲自打探。”
晟癸又问道:“秦军那边动向如何?”祝玉回答道:“今天大营紧闭,免战牌高悬。”
晟癸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经过这几天的殊死较量,秦军损失惨重,而我军损失较小,将秦军击退四十多里,这一切都仰仗祝将军英勇善战,治军有方。”
祝玉谦逊地说道:“这都是陛下亲赴前线,与士卒同生共死的结果。”
晟癸目光坚定,语气激昂:“现在我军气势正盛,晋荔联军兵力上也较秦军为多,祝将军宜与晋军多加商讨,集中优势兵力,一鼓作气将秦军击败,方可保我大荔无虞。”
祝玉抱拳,郑重说道:“请陛下放心,末将自当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晟癸关切地问道:“受伤将士安排的如何?”
祝玉回答道:“刚刚看过,都已安置妥当。”
晟癸又问:“粮草如何?”
祝玉自信地说:“粮草充足,供给流畅。”
晟癸满意地点了点头:“朕这就放心了。”
祝玉担忧地说:“天气寒冷,请陛下保重龙体。”
晟癸摆了摆手:“无妨。”
此时,大荔戎、晋国和秦国三国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大荔戎国地处秦、晋两国之间的战略要地,其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秦国自建国以来,一直谋求向东扩张,而大荔戎国就成为了秦国东进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秦国为了实现其霸业,势必要铲除大荔戎国这个障碍。
晋国则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一方面,晋国与大荔戎国结成联军,共同对抗秦国,以防止秦国势力的过度扩张威胁到自身的安全。另一方面,晋国又心怀鬼胎,随时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出卖盟友,谋取自身的利益。
第二天上午,阳光洒在秦军大营上,却依旧一片死寂,祝玉身着铠甲,带领着几名亲兵,快马加鞭地前往晋军大营。
一路上,他心中充满疑惑和不安,那晋军大营的丝竹之声和秦军的异常安静,都让他隐隐感到一场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来到晋军大营前,祝玉翻身下马,正准备进入,守营军士却拦住了他,祝玉眉头一皱,大声问道:“我要见甘将军,有要事相商。”
守营军士恭敬地回答道:“今早甘将军接令,回王城复命去了。”
祝玉心中一惊,甚感蹊跷,连忙问道:“甘将军没有留下什么话吗?”
守营军士回答:“甘将军传令,说晋国有急事,请祝将军回营静待,他自当快去快回。”
祝玉无奈,只好返回大荔大营。一路上,他反复思索着晋军的异常举动,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他深知,在这三国纷争的乱世中,盟友随时可能变成敌人,一场大战或许就在眼前。
第三天晚上,晋军大帐内灯火通明,祝玉再次来到这里,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