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正是“伤门”!
这是大凶之位!
我顿时明白。
从我们踏入甬道那一刻起,就已落入阵中。
祖父曾告诫:墓中开门,出则生,入则死。
这句话早被我遗忘。刚才我遭遇种种幻觉,是因为入阵后不知何故踏入了“景门”。
景门在八门中具有生死两面,而我运气尚可,因韩奇留下的线索得以脱身。
按方位推算,之前我最不愿进入的右侧第二间耳室,反而是“生门”。
可眼下我进退两难,“开门”再次将我转移,这次是“伤门”。
既然入了伤门,受伤恐怕难以避免。
只是令我忐忑的是,这满室兵器之间,既无活动的尸身,也无其他怪物——它究竟要如何伤我?
难道这些兵器会自己飞起来,把我刺成筛子?
“陈思远?”
嗯?
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一转头,眼前站着个身材偏瘦的年轻男子,身高大概一米七几,不到一米八。
他穿着考古队的制服,背着轻便的行囊,全身上下灰扑扑的,看起来十分狼狈。
他笑着朝我打招呼。
我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那感觉,就像在照镜子。
“这个世界,有一个陈思远就够了。”
话音未落,他抬手一刀刺来。
插进我胸膛的,正是陈列在这耳室中的那柄短剑。
第19章 力牧疑陵(3)
我眼睁睁看着那个冒充我的人转身离开耳室,鲜血和意识仿佛都随着胸口的短剑一点点流逝。
原以为自己会成为考古队史上最年轻的殉职者,可十几分钟过去,身上逐渐消散的寒意与胸口的剧痛竟一齐消失了。
低头一看,那把插进我心口的短剑正被缓缓推出,“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剑刃上还沾着鲜红的血。
我没学过医,也不确定那一剑是否致命,但眼前这情形实在让我困惑。
检查全身,除了胸口衣服被刺破,居然找不到半点伤痕。
唯一奇怪的是,刚才被刺中的位置,以及过去受伤留下的疤痕处,都覆上了一层带白毛的异样斑块——这症状和我在第三层欧丝国遗址时出现的皮肤怪病一模一样。
我伸手轻轻一捻,那层斑块脆生生的,像是干枯脱落的死皮。
稍一揉搓就碎成细屑,而斑块下的皮肤却完好如初,甚至比从前更细腻。
难道这怪病不仅能让我快速自愈,还能美容养颜?
这么一想,不治好像也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