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解释,毕竟看到父亲的名字出现在这里,作为儿子,内心百感交集。
印象中,父亲只是个不中用的书呆子,平时除了往返于出版社和家里,似乎什么都不会,唯独擅长和我母亲打情骂俏。
小时候做功课,每当母亲忙碌,我去向他请教,他总是让我自己去查网络;年纪还小的时候,每逢假期他就拉我一起打游戏,输了还耍赖;每次我买了零食回家,自己还没碰,他就先拆开,还理直气壮说要分一半……
这样一个没皮没脸、游手好闲的父亲……
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
自从中学毕业,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突然在这里看到这不靠谱父亲的名字,我的心猛地一跳。紧张过后,我意识到这应该是很早以前的记录了——现在人人用智能手机,那个用翻盖诺基亚的年代,我应该还很小。
抱着自我安慰的想法,我翻到档案的第二页。
上面记载了考古队的基本信息和任务目标,我注意到上面的日期和标题:
2020年9月3日。
正好是我出生的那天。听外婆说,母亲生我的时候,父亲不知去了哪里,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后来外婆气得差点让母亲和父亲离婚,幸好母亲坚决不同意,加上父亲和外公带着一大笔奖金及时赶回,才平息了长辈的怒火。
事后,父亲出钱帮外婆家装修,还做了一年苦力。只是别人问起这件事,父亲从不解释。母亲起初也很在意,后来不知怎么就不再提了。
我一直以为这对糊涂夫妻记性差,现在看来,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再看标题:“古蜀王蚕丛陵墓勘探发掘特批”。
第68章 巨像归来
特批?
为什么要特批?
可以确定的是,这里确实是蚕丛墓。
后面是前期的勘探成果。但关于黑苗寨的事,他们只字未提。不知道是他们没走黑苗寨这条路,还是有意隐瞒了黑苗的事。
我快速浏览了一遍档案,里面记录的内容都很客观,甚至可以说平淡。
但亲身走过这一路,我知道抵达这里经历的艰难,不亚于唐僧取经。
档案里隐去了关于八阵图、海葬船棺等事情。我不确定考古队是否也像我一样遭遇了种种离奇事件,但这档案显然是写给该看的人看的。
真实的记录应该在笔记里。
我很想看看这部按键手机里是否还有其他线索,但时隔多年,手机早已没电,甚至能不能用都是未知数。
现在唯一能提供线索的,只有那本笔记。
写笔记的人名叫嬴余,听这名字,估计也是九世家的人:
2000年8月26日
根据一名盲人乞丐的指引,我们来到瓦屋山一带,在这里见到了真正的原生部落,他们自称黑苗人。
带队的王队长提醒我们,此地的黑苗人精通巫蛊之法,平时务必言行谨慎,不可随意触碰物品。
黑苗人对我们似乎抱有戒心,他们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但王队长确实见多识广,不仅能与当地人交谈,还能看懂他们的文字——尽管那些符号看起来并不像寻常的文字。
王队长说,黑苗人即将举行祭祀仪式,届时我们可以趁机潜入。他判断,蚕丛古墓的入口应该就在祭祀场所附近。
2000年8月30日
我们得到黑苗首领的许可,在村里暂住了几日。
今晚,按照王队长的计划,我们要悄悄前往祭祀地点查探。
果然不出他所料,我们在祭坛附近找到了机关。本想先回去准备,等祭祀当天再进古墓,但王队长察觉有人跟踪我们。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提前进入古墓。
2000年8月31日
天亮时,我听到上方传来喧闹声。苗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