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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一口青铜尊,挪开盖子就跳了进去。
谁知里面竟盛满液体,直接给我洗了个冷水澡。刚躲进去,就听见外面地动山摇的声响,过了会儿动静渐渐远去。
我刚松口气想推开盖子,突然摸到水里漂来个光滑带毛的东西。掏出手机照亮水面——这一照惊得我差点把手机扔进水里。
泡在里面的,竟是颗半腐烂的人头!
着实吓得不轻,好在见过不少活尸,很快稳住心神。本以为这是类似汉墓酒窖的储食处,让墓主死后继续享用人间美味,没想到竟是泡腐尸的容器。
奇怪的是历经千年,就算泡在水里也该变成枯骨,这颗头颅却只是轻微腐烂。虽然现在不怕死尸,但面对漂浮的死人头还是恶心。
我悄悄推开铜盖想观察巨像是否离开,一缕微光透入尊内,里面的液体突然咕嘟冒泡,像烧开般翻腾。
我急忙看向水面,那颗人头随着水花翻转过来——原本朝上的面孔被泡得模糊发白,如同敷着面膜,此刻后脑勺完全露出水面,液体又恢复平静。
心知不妙,我用力推盖想要逃出,铜盖却像被焊死般纹丝不动。
果然有古怪!
再看向那颗人头,它已直立在水中,用后脑勺对着我,稀疏的头发自行散开。
一双猩红似昆虫复眼般的眸子,以及一张血盆大口赫然显露。那对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随后扭曲地咧开嘴,露出诡异的笑容。这一笑竟牵动它后脑的另一张脸也跟着咧开嘴角,两张脸的嘴角几乎连成一线,仿佛整个脑袋被从中劈开。
“救命!救命啊!”我拼命推着铜盖,放声呼救,只盼着若陈远脱险了能赶来救我。
然而等来的不是陈远的救援,而是那颗人头的袭击。
它不知从何处发出桀桀怪笑,那张扭曲的嘴巴里布满锯齿状的獠牙,如同饿疯的野狗般向我扑咬过来。
我本能地抬手格挡,原以为厚实的衣物能抵挡一二,却不想那牙齿锋利异常,瞬间撕裂衣袖,深深扎进臂骨,剧痛钻心。
但比起保命,这点疼痛算不得什么。它死死咬住我的胳膊不松口。我一边猛推铜盖,一边将被咬的手臂狠狠撞向青铜尊内壁。那颗人头被砸得血肉模糊,脑浆迸溅。
与此同时,铜盖微微松动。我松了口气,脚下蹬住尊内的铜环,终于将铜盖顶开。
铜盖应声落地,我慌忙爬出青铜尊。身上又泛起熟悉的痛痒,皮肤开始蜕换,转眼间手臂的伤口消失无踪。
但不知是否错觉,受伤的手臂似乎比另一只细了一圈,显得不太协调。
我坐在尊口边缘,以为终于能喘口气。
脚下却再次传来咕噜噜的水声,且这一次不止我所在的这尊青铜器。
所有陪葬器具都开始发出怪响,有的如嫩芽破土,有的似闷钟作响。
低头一看,青铜尊内的水面上接连浮起一颗颗人头,它们在水面沉浮,均以后脑示人,露出昆虫般狰狞的面目。
我惊骇之下从尊上滚落,爬起来时发现周围器具的铜盖竟自行弹开,噼里啪啦砸落一地。
尊内液体如喷泉般涌起半米高浪。
浸泡在尊内的人头借水势跃出尊口。
其他器具中也飞起无数人头,它们仿佛解除封印般腾空而起。
铺天盖地,宛如蝗群般向我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身影迅速取下我的行军包,掏出火折子点燃。那些人头见状不敢靠近,只在周围盘旋,不时发出如人咒骂般的怪声。
那娇小身影反手抓住我的衣领,将我这个一百二十斤的成年男子扛上肩头飞奔。
“陈远,你果然没事!”我欣喜若狂。
能有这般身手的,除了陈远再无他人。
陈远不发一语,扛着我向深处疾奔。
他步履如飞,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