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道之前走过的地方都不算王陵?”我有些诧异,“我还以为那些都像秦始皇陵一样,是陵墓的一部分呢。”
“那是仿照丰都修建的祭坛。”顾云深解释道,“只是形似而已。”
我正要追问,顾云深已经迈步向前:“走吧。”
沿着甬道前行片刻,我忍不住开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顾云深回头看我。
“太安静了。虽然外围机关确实凶险,但主墓室这般寂静,反而让人不安。是不是太反常了?”
“皓哥喜欢刺激?”
“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前两次下墓都险象环生,现在反而觉得不习惯。在古墓里,还是谨慎些好。”
“不必。”顾云深抬手示意。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甬道尽头是间宽敞的墓室,里面整齐排列着五六具石棺。
“看来我又乌鸦嘴了。”我小声嘀咕着,随他走进墓室。
与先前见过的复杂陵墓不同,这里布局简单明了。墓室另一头直接连通着下一段墓道,沿途除了排列整齐的石棺外别无他物。
这些石棺都是竖立放置,棺盖上雕刻着凹凸不平的人面纹样,周身饰以繁复花纹,乍看如同伫立的石像,颇有古埃及遗风。
“又是纵目人像。”我们走近其中一排石棺。这些石棺比寻常棺椁稍高,表面雕刻的人面与先前所见青铜巨像如出一辙:凸出的双眼,细长的耳朵,兽类般的鼻子,还有那咧到耳根的诡异笑容。
“是殉葬坑吗?”我环顾四周,想起史书记载蚕丛王下葬时曾有大量纵目族人殉葬。
学界曾推测所谓“纵目”可能是某种眼部疾病,但眼前这些雕像的夸张程度,简直像是在脸上安了两只望远镜。
“该走了。”顾云深提醒道。
他说得对。我们此行的首要任务是找到铜渊暗藏之物,阻止他们的阴谋,不能在此耽搁。
我刚要迈步,顾云深突然厉声喝道:“别动!”
我马上停住脚步,维持抬腿的姿势,仿佛在玩一二三木头人:“怎么了?”
“林远,往后退一点,蹲下。”
“好。”我依着林月的话,收回脚蹲下身,“这样行吗?”
林月点点头:“再往前爬一点。”
我照做了。
“现在站起来,”我站起身,“把左脚抬高,往前踏一步,再把右脚跟上。”
说白了就是向前走一步。
我实在忍不住了:“月儿,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不告诉我,我心里发毛啊。”
林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林远,你摸摸你的脖子。”
我疑惑地伸手一摸,感觉有点刺痛,还碰到湿湿黏黏的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血!
我立刻转头看向刚才走过的地方——就在我查看过的那具石棺和旁边另一具石棺之间,半空中悬着一缕几乎看不见的红色。
我顿时明白了。
是丝线。
谁说这墓室里没有机关?
每具石棺的缝隙中都牵出一根丝线,只是位置不同。在这么暗的光线下,这些丝线几乎透明。
之前我就确认过,这种丝线单根极为锋利,坚韧如刃。
要不是林月及时提醒,我恐怕已经身首异处。
我掏出手电筒,想起在上游时发现这些丝线会反光。
但此刻再照,却一点用也没有。
“没用的,”林月说,“这里的环境让丝线隐形。”
我问:“那你怎么看见的?”
“死过人了。”
听了林月的话,我才注意到我经过的几根丝线上沾着细微的血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但并不是每根都有。
这次连林月也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我站在石棺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