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封蜡,标签“赤穗一号”。正欲开罐,慕容雪制止,命人原样封存。
突厥细作首领藏身内洞,察觉异动,欲点燃火把示警。尚未划火,一支银针穿喉而过。柳如烟从洞顶垂落,手中琵琶弦连着第二枚银针,直取第二人咽喉。
最后一名细作扑向狼头权杖,欲按下杖首机关。慕容雪抬手,梅花形连弩连发三矢,皆中其膝。权杖落地,她上前拾起,发现杖身有暗格。撬开,内藏微型陶管,管口封蜡。
“带回去。”
天光大亮时,突击队撤离。楚红袖引水冲毁剩余火药,柳如烟布下机关,一旦有人靠近陶罐即触发毒烟。
回程途中,耶律楚楚检查追风隼爪部,发现布条残片内层有极细刻痕。她取下鹰笛,对照密谱破译:
“稻种已得,火药毁,守夜者死。月圆前,改道南线。”
陈墨在密档室听完汇报,接过陶管。撬开封蜡,倒出一粒稻种。金黄饱满,与金穗稻无异,但穗尖微红。
“这不是我们种的。”苏婉娘接过细看,“穗色偏赤,茎秆更粗,抗寒性应更强。”
胡万三皱眉:“他们拿我们的稻种做母本,改良抗寒品种?”
“不止。”陈墨将稻种放回陶管,“‘赤穗’是他们给新种的代号。”
楚红袖调出阴山战役羊皮卷,摊开战术图:“完颜烈惯用‘狼群陷阱’,喜欢分兵包抄。这次烽燧被毁,他必改道南线,绕过阴山,直扑淮南粮仓。”
“那就等他。”
“不。”慕容雪站在门口,连弩已重新上弦,“他不知道我们知道他改道。我们可以先动手。”
“怎么动?”
“我带人埋伏南线必经的鹰嘴峡。那里只容两马并行,两侧悬崖,适合伏击。”
“你有多少人?”
“三百。”
“够了。”
“火药呢?若他们带火器?”
楚红袖道:“我带了十架改良霹雳车,发射燃烧弹。陶管内填磷粉,落地即燃。”
“弓箭手配足。”陈墨道,“火器只作奇袭。”
苏婉娘忽然道:“南线沿途有三座驿站,皆由‘周记货栈’承包运务。”
“查。”
“已查。”她递上账册,“昨夜有两辆运货马车从周记出发,目的地标注‘盐窑’,但载重记录为空。”
“运人。”
“或运种。”
陈墨将陶管放入青铜腰牌夹层,扣紧。
“慕容雪,你带三百人,今夜出发。楚红袖随行,霹雳车藏于马车底部。柳如烟,你留庄内,加固千机阁防御。苏婉娘,监控所有‘周记’账户流水,异常即报。胡万三,调三艘蒸汽船至巢湖东岸,随时接应。”
众人领命退下。
密档室只剩陈墨一人。他取出金穗稻种子,与陶管中的赤穗种并列。一金一赤,形似神异。
他合上腰牌,金属扣发出清脆一响。
慕容雪在庄外点齐人马,三百骑兵皆着黑甲,马蹄裹布。楚红袖指挥士兵将霹雳车拆解,装入运货马车。柳如烟在城墙上布设琵琶弦陷阱,连通三十六处哨塔。
苏婉娘坐在算盘前,翡翠算珠静止。她盯着“周记货栈”账户,手指悬在第三颗珠上方。
胡万三站在湖边,蒸汽船已升火。他咬破舌尖,确认神志清醒,然后转动扳指,下令启航。
夜色降临,鹰嘴峡两侧悬崖上,黑影悄然攀上岩壁。慕容雪伏在石后,连弩机括已打开。楚红袖调试最后一架霹雳车,齿轮咬合声极轻。
远处,蹄声渐近。
一辆马车驶入峡谷,车帘紧闭。第二辆紧随其后。
慕容雪抬手,三枚弩矢悬于机括。
马车行至峡谷中央。
她手指微动。
第一矢射穿车夫咽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