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一挥手:“押回庄园,关入地牢,与细作同室。”
一行人押着二人离去。巷中恢复寂静,唯有风卷落叶,掠过青石板。
陈墨在书房等至天明。慕容雪归来,将密信与纸条呈上。陈墨细看,确认无误,将两物并排置于案上。
“可以报官了。”他说。
慕容雪点头:“钦差还在庐州,此事由他主理,赵明远难逃定罪。”
“不止。”陈墨取出红笔,在地图上重重画下一横,“赵明远背后,还有李玄策。他若倒台,李氏必乱。我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你要动李氏?”慕容雪问。
“他们先动的我。”陈墨将密信投入烛火,火焰腾起,映照他半边脸庞,“玻璃窑火没烧死他们,这次,该他们尝尝被自己点燃的火。”
慕容雪凝视他片刻,忽道:“你早知道他们会来取图?”
“我知道他们一定会信。”陈墨道,“人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他们以为我在忙玻璃窑,以为我松懈,以为我中计——可他们忘了,猎人从不急着收网。”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天光微明,护庄队正在操练,口号声整齐划一。
“接下来,是李玄策的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