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司清洗异端。他们认定我们的新医术是亵渎。”
陈墨收起玉佩,转身走向外廊。天光已亮,医馆内外忙碌非常。中毒医女陆续苏醒,守卫清理残火,楚红袖带人拆检地道入口。他立于廊下,召众人聚于阶前。
“今晨之事,非寻常袭击。”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有人动用草原最高宗教信物,联合士族、倭寇、三皇子,意图三面合围。今日攻医馆,明日便可攻盐场、粮仓、船坞。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下一步动作前,切断所有可能通道。”
完颜玉点头:“我即刻传令北境哨站,封锁雁门关沿线商道,查每一辆南下马车。”
“我去盐场。”楚红袖抹去脸上烟灰,“那边有我们最新的蒸卤灶,不能出事。”
慕容雪抱臂而立:“连弩队全员待命,我会把巡防网推到城外三十里。”
陈墨看向郑和:“你继续盯李氏商船动向,尤其是那些报称走安南线却偏航的。另外,把这玉佩纹样记下,传给所有情报点,凡见此标记者,立即上报。”
郑和郑重应下。
李青萝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两名学徒急忙上前搀扶。她摇头,只艰难吐出一句:“建……毒理档……下次……能快些……”
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陈墨沉默片刻,命人将她送入静室。他站在原地,手中紧握那枚玉佩,指节泛白。
远处钟楼敲响辰时三刻。
医馆外,一辆不起眼的青篷车缓缓驶过街口,车帘微掀,一道目光扫过门前守卫。驾车人低头,手中缰绳一紧,加快速度离去。
陈墨忽然抬头,望向街角。
车轮碾过石板,留下两道浅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