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图,“是节奏。他们的磁暴车靠固定频率推进,一旦被打乱,就会自毁。只要船队能保持特定航速,在接近时制造连续冲击波,就能诱发内部共振。”
他抬手写下一组数字:“这是最佳撞击间隔。告诉胡万三,每一艘船都必须在前一艘爆炸后十七息内冲上去,不能快,也不能慢。”
楚红袖看着那串数字,忽然笑了:“你早就算好了,是不是?从第一次磁暴出现,你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陈墨没答,只是将青铜腰牌重新扣回腰间。
片刻后,江面再次沸腾。第一艘商船如离弦之箭,直扑磁暴车。船头撞上护盾的瞬间,整辆车体猛然一震,空中铁屑如暴雨倾泻。紧接着第二艘、第三艘接连冲上,每一次撞击都引发一次小型磁暴反噬。那辆庞然大物终于支撑不住,护盾彻底崩解,内部齿轮发出刺耳断裂声,车体倾斜,陷入泥沼。
军器监内,众人屏息。
楚红袖瘫坐在地,左臂义肢冒出最后一缕青烟,手中紧紧攥着一块刻满波形的竹片。她低声说:“找到了……他们的主频漏洞。”
陈墨走上了望台,风卷起他的月白直裰。远处,胡万三站在燃烧的船头,右眼映着火光,手中翡翠扳指已裂成两半。他没有后退,反而挥手示意剩余船队列阵江心,静候下一步军令。
传令兵快步跑来:“大人,飞隼刚送来密报,是从北境来的。”
陈墨接过密信,尚未拆开,忽然察觉脚下地面又是一颤。
不是震动。
是钟声。
军器监内那口铜钟,无人敲击,竟自行鸣响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