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剂量出了错。昨天试药,侍从中毒昏倒。”
李青萝点头。“我早想到这一天。”
她当众解开腰间玉佩,用力一掰。玉佩裂开,里面嵌着一块更小的铜片,上面全是六点凸刻符号。
“这是我做的《黄帝内经》剂量对照表。从今天起,所有解药配方统一用这套编码。我亲自校准每一行。”
陈墨下令:“设立盲文医塾,选百名少年入学。李青萝主讲,每日口述,工匠刻板,成品加盖骑缝印。”
三天后,第一批三百份盲文解药指南完成。每一份都封装在防水铜筒中,外刻“医”字铭文。
出发前夜,李青萝来到码头。她听不到海浪的具体声音,但她能感觉到风的方向,能闻到盐和木料的气息。她伸手抚摸铜筒表面,一根根摸过上面的凸点。
“这一次,”她说,“我不再是试药之人,而是送药之人。”
郑和船队启航当天,晨光初现。
三百工匠站在药田外,将刻有“医”字的青铜牌插入泥土。每一块都深深扎进地里,像一道无声的防线。
慕容雪站在田埂最高处,手握连弩,目光扫视四周。雾障仍在运行,铃铛安静。药苗在晨风中轻轻摆动。
完颜玉在阴山哨塔放飞追风隼。鸟儿振翅升空,爪系情报——商队已过巽他海峡,航速正常,无异常接近船只。
陈墨坐在主控室内,面前摊开着下一批出航名录。他手中的笔停在纸上,墨迹未干。
沙盘上,代表非洲的区域亮起一点红光。
新的疫情报告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