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准备一间隔离房,等李青萝回来,直接带她过去。”
柳如烟应声要走。
“等等。”陈墨叫住她,“查一下三个月内,三皇子名下的马市交易记录。特别是低价甩卖的部分。”
柳如烟点头离开。
陈墨把铁片放在灯下细看。那个“李”字刻痕很深,像是官制烙印。他记得淮南道只有两家有资格在马匹上打这种标记——一个是军械监,另一个是皇家马政司。
三皇子正好分管后者。
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青铜腰牌,打开夹层。里面的稻种已经长出一小截嫩芽。
他轻轻合上,放回怀中。
此时,李青萝的马车正驶过最后一段山路。天色阴沉,远处雷声隐隐。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单调的响声。
她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手里紧紧抱着装有样本的箱子。
突然,马受惊般扬起前蹄。
车夫大喊一声勒住缰绳。前方路中央站着一个人,穿着灰色斗篷,低着头。
那人没动,也不说话。
马车停下。李青萝睁开眼,掀开车帘一角。
那人缓缓抬起头,露出半张脸。右眼下方有一道旧疤。
他开口了,声音沙哑:
“你们查得太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