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其余人的目光,却不免看向了江云蕙。
说起来,她生得同孟氏威远侯也很不像,太寡淡了些。
只是从前她们也没细想过,哪能知道还有抱错孩子这事儿。
江云蕙能察觉到那些似有若无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自觉掐紧了衣角。
她觉得气闷委屈,不想在这里待着,只想回自己院子痛哭一场。
江明棠似无意转头,却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话还没完。
“方才二叔母说我穿的素净,其实入京前,父亲命人给我置办了衣物,可豫南刚办完丧事,虽说那非我生母,不用服孝,但念及养恩,还是弃了那些华贵衣裳,选了这件,请祖母还有母亲饶错。”
老夫人跟孟氏又哪里会怪她。
若是她完全忘了沈家养育之恩,对待养母如此凉薄,那侯府与她在此前素未谋面,岂不是更加无情?
又话了些家常后,老夫人把江云蕙也叫到了跟前。
她神色肃重:“老婆子就不跟你们兜圈子了,你们二人当年不知谁先出生,便由我来定,云蕙排序往后移,往后就是大房的二小姐。”
“侯府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爹娘把你当亲生孩子看待,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望你收敛些娇纵性子,日后跟你长姐好好相处,听明白了吗?”
江云蕙咬唇应下,勉强笑了笑:“是,孙女知道了。”
往后,她便不再是侯府嫡长女了。
老夫人又看向江明棠:“孩子,我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侯府会好好补偿你的,往后这儿就是你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江明棠明白,老夫人说的亲人,也包括江云蕙。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不需要明说。
只一个家字,就可以点明白。
于是她体贴应下:“孙女一切都听祖母的。”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说自己疲乏了要休息,挥了挥手让众人出去,又赶在她们出门前,问了孟氏把江明棠安排在何处住宿,得到答案后,她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但被江明棠捕捉到了。
待到了住处时,她才明白老夫人为何皱眉,以侯府嫡长女的身份来说,这院子小了些,也远了些。
孟氏选院子的时候,也有些头疼,不知如何安排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儿,就先定了这里,俨然是把她当客人看待。
如今一见女儿知礼懂事,心中不免升腾起几分温情,见江明棠一语不发,也意识到自己安排的不好,孟氏找了个借口。
“明棠,事发匆忙,府上人多,我也来不及安排别处,这院子你暂且住着,回头别的院子收拾好了,你再搬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