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了,要么是不喜欢她了。
要么是联手了,打算调转枪头一起对付她。
那才是真要出事儿。
天边暗沉,怕是要不了多久,京都就该下雪了。
每逢这样的天气,陆淮川总是会想起他的生身母亲。
因为母亲离开京都的时候,也是这般寒风凛冽的阴天。
这么多年,他仍旧记得清清楚楚。
在他仅存的浅薄记忆里,母亲在侯府时一直不开心,祖母见到母亲,也很不喜欢,连带着对他也不怎么亲近。
而父亲一回来,就必然是争吵。
小时候他不明白,长大后却懂了。
他的父母虽然曾真诚相爱,但并不合适。
他记得母亲走路总是蹦蹦跳跳的,会放声大笑,还会带着小小的他,飞到屋檐上看星星。
她与出身世族的陶氏,截然相反,就像是生长在悬崖上的雪莲,坚韧肆意。
一朝被人摘下纳入温室,虽然不受风吹雨打,但窘迫的环境,令她不适应,只会日渐枯萎。
幼时还曾有过怨怼,但长大后明白了这点,陆淮川也就不怪母亲抛下他离开了。
只是遇到这样的天气,他心中难免涌起些伤怀之情,不大愿意出门。
但今天不一样。
半个时辰前,他接到了靖国公府世子的邀帖,请他出门,在附近的茶楼一聚。
陆淮川疑惑不解。
祁晏清此人少年英才,孤傲不群,即便他跟弟弟远舟素有交情,但他们之间,并不熟络。
他突然邀请他去茶楼做什么?
难道是有什么大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陆淮川应约而来。
他进雅间时,祁晏清正坐在窗边品茶,没有起身相迎,只说道:“陆公子,过来坐吧。”
陆淮川皱了皱眉,走到桌边去,却没有立刻坐下:“不知祁世子约我来此,有何贵干?”
祁晏清将盏中茶水饮了一口,这才抬眸看去,将他整个人自上而下的打量一番,深深觉得没什么可取之处。
他打算用上三寸不烂之舌,好好劝陆淮川,自发放弃与江明棠的婚事。
因为他们之间不论是性情,还是头脑,都非常不配。
然而就在他开口前,瞥到了对方腰侧悬挂着的某个东西。
祁晏清原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