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表兄弟,直接揍得你们满地找牙!”
……
这些事,陆淮川也看在眼里。
他的心亦是日夜煎熬,不愿意轻易放弃婚事,好几日睡得不安生,眼下已经到了极限边缘。
就在他在迷茫与痛苦之中,不知如何是好时,接到了江明棠的信件。
她说,近来父兄管的很严格,轻易出不了门,但父兄今夜营中执勤,她会借口与府中婶母赏灯外出,想见他一面。
陆淮川不信她不知道如今的情况,却仍旧想见他,代表她也不愿意放弃。
他又怎么舍得放下?
当夜,他去了御芳园。
那是他当初与明棠相看的地方。
彼时尚是秋季,满园萧条,落叶枯黄,草木凋零。
她是这里唯一的艳色,也是他眸中独有的生机。
而现在时至早春,黄草之中长出了细小的新生嫩芽,枯木光秃秃的树干,在冷风与春意的围裹之下,泛起肉眼可见的叶苞。
一切都在迸发着生机。
可明棠却会在他的生命里,逐渐远离,黯淡,直至虚无。
陆淮川原本想,他们好不容易才见一次,他不要难过,不要痛苦,要以最好的面貌去见她。
可当他终于看到半月亭中的人儿时,心底的酸涩涌上眸间,泪光点点。
“淮川哥哥!”
江明棠也看见了他,立时露出了灿烂而又明媚的笑容,朝他奔来。
身上的红色斗篷,在寒风中翻飞,发丝飞扬,衣袂飘飘,她像是一只艳蝶,扑进了他的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