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的烦躁。
少年捂着脸颊,指缝间的血迹刺得他眼睛发紧,方才那股狠戾在胸口撞了撞,终究化成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叹。
“我只是……”他别开视线,声音硬邦邦的,却比刚才低了几分,“只是不想你遇到那样的人。”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威士忌瓶身,像是在确认什么,“他真的很危险,在他眼里,任何人都可以是随时丢掉的棋子,随时能为了所谓的‘目标’牺牲掉。”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喉结动了动,语气里淬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涩意。
赤井秀一那张永远带着三分笑意的脸又在眼前晃,可琴酒忘不了那双眼睛——冷静,精准,像瞄准猎物的狙击镜,从不会为谁停留半分。
他抬眼看向哲也,少年还在抽噎,肩膀一耸一耸的,那道新鲜的伤口在苍白的脸上格外刺眼。
琴酒抿了抿唇,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话到嘴边却只剩一句:“……别靠近他。”
哲也又疼又气,眼泪掉得更凶了:“我才不认识他!而且 你凭什么咬人啊!”
伤口火辣辣地疼,心里却更委屈。完蛋了,自己该不会毁容了吧,况且他只是觉得赤井先生厉害而已,为什么琴酒要发这么大的火?难不成他还有什么读心术不成 ?
包间里的空气彻底凝固了。红木桌上的菜冷得彻底,威士忌的醇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在寂静里弥漫开来。
